“明日早再出去巡视!”江怀越打断他话,毫不留情地抛下句,带着人转身离去。
邢锟等人只能送到门口,待等江怀越这群人策马而去,小太监们抱怨不迭,缩着脖子都要往屋里去避风。邢锟亦冷哼道:“什东西,万岁不过是带着惠妃她们来游玩次,他就要把太液池给翻过来似!”
“要不是这样,能爬那快?”周围有人嬉笑打趣。
邢锟啐口:“现在嚣张得很,说不定什时候就倒台呢!”
周围人哄笑附和,很快又回到小屋,之前架起炉子还烧得正旺,有人端来暖锅,开始围坐在起大快朵颐。正吃得痛快,却忽听外面有人轻轻敲门,邢锟愣愣:“不会吧?又回来?!”
江怀越再次来到太液池时,已是月上中天,万籁俱静。
白天太液池就幽静空旷,入夜后更显出古木郁郁,寒鸦寂寂。他下马后带着人巡视圈,仍旧不见邢锟,这次直接去他那小屋,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吆五喝六笑得高兴。
他冷笑声,手下早有人上前脚将门踹开。满屋子值守太监们起先还大呼小叫,待等看来人,个个面如土色,不敢吱声。
江怀越慢慢踱进去,环顾四周,曼声道:“从宫里出来赶到这里,路上寒风扑面,你们在这儿竟然围炉喝酒,倒真是会享受得很!”
邢锟混在人群间,心里直喊倒霉,本以为这个瘟神既然来过就不会再上门,故此又轻松起来,谁会料到都已经入夜江怀越居然又来太液池巡视!
其余人等面面相觑,时间不敢再有所动静。互相推诿几下,还是邢锟硬着头皮站起身,过去将门打开。
萧瑟寒风迎面扑来,屋内火苗亦晃动不已。
邢锟惊诧万分地看着站在门前秀丽女子,结巴半晌:“你,你是?”
她行个礼,款款道:“是奉太后
“督公……这冷天,您怎又来?之前不是都检视过吗?”邢锟胆战心惊问道。
“太后娘娘觉得不安心,自然吩咐再来看看,免得明日出什岔子。”江怀越将他呵斥顿,又命人赶着他们这些当值出去再次巡查,邢锟等人虽然不情不愿,可也没人敢说个不字,只好冒着寒风打起灯笼四处检查。
江怀越站在长桥上,望着静静停泊在岸边画舫,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于是带着两名手下从桥头下去,再次登上画舫,从甲板到舱内,再拾级而上登至楼上望台,仔细搜寻遍。
并无任何异常。
又过许久,到琼华岛上各路人也陆陆续续返回岸边,都报告说没什问题。邢锟更是愁眉苦脸道:“自从您之前检视过后,们直都小心谨慎,刚才也是因为到夜间才回去休息,这附近又没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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