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音缓缓道:“之前奴婢曾说去过太液池,当时夜深人静,奴婢个人去画舫安置草药还真有些害怕,而邢锟则跟随身后,倒也让奴婢稍稍安心。但是奴婢在进入画舫时,却闻到丝奇怪味道。”
她说到这里,略微停顿。承景帝亦不由坐直身子,神色凝重。
金玉音又接下去道:“奴婢当时还以为画舫密闭门窗不透风
正在这时,余德广匆匆进来禀告,说是金玉音想要面见皇上。
承景帝蹙眉:“朕现在脑子乱很,不想见她,她若是有什要交待也不用直接来找朕。”
余德广却道:“但她执意说必须面见皇上,否则很多话不敢说……”
承景帝双眉更加紧皱,思忖良久,才让余德广去把金玉音带来御书房。
余德广奉命而去,承景帝疲惫不堪地坐在书桌前,眼神空洞,全身乏力。也不知道究竟过多久,房门外响起声音,说是人带到。
江怀越这边时,朝他望几眼。
江怀越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看守后,用手指蘸着刚才那碗粥汤,在墙壁上写行字。小太监扫视遍,点点头,随后又提着水桶走。
*
承景帝昨晚彻夜难眠,多年未有子嗣他,虽然平素对惠妃骄纵也有些厌烦,然而她腹中胎儿毕竟承载太多太重期望,如今朝流产,怎不让他心痛欲死?
早上有人来报,说是在水井里打捞出尸体,似乎就是去御马监传话那人。
“进来吧。”他疲倦地发话。
房门开,有人轻轻走进来。“奴婢金玉音,叩见陛下。”温软低微声音,从帘幔那端传来。
承景帝定定神,道:“你有什话要讲?”
帘幔后金玉音仍旧跪在地上,只隐约透出身影。她朝着君王叩首,语声哀婉而不失庄重:“惠妃娘娘遭此劫难,奴婢看在眼中,也痛在心里,更深知万岁所承受苦痛,比们要沉重十倍百倍。奴婢先前被这场意外震惊,时间头脑混乱,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但是过夜,有些事情忽然从心底涌现出来,令奴婢深感有必要禀告万岁。”
承景帝不由震:“是什事?”
承景帝大为震惊。他原先还以为江怀越或许是在说谎,事实上根本没有这样个人,然而尸体存在宣告这件事更完全是个布置好阴谋。
荣贵妃又派人来抛下狠话。
——如果皇上认为是怀越害惠妃,那等于昭告天下,她荣贵妃才是背后主谋。小孩子都能想到推断,她与江怀越会做出如此愚蠢举动?
他只觉头疼不已,到午后,那个被淹死小太监已经核实身份,以前曾是太后宫中,只是最近已经调到别处,平时少言寡语,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承景帝回想之前三方对质场景,心里冒出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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