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们必定借机收拾你!”荣贵妃愤愤不平,“皇上也不想想,要是真想害惠妃,会做得这样明目张胆?当身边人是傻子吗?”
“万岁也是急火攻心,何况臣当时被人陷害,确实行动异常……”江怀越款款说罢,又示意贵妃屏退身边人。荣贵妃虽还在念叨,但也看得懂他眼神,找个借口支开房中宫女。
江怀越随即跪下低声道:“娘娘,此次臣虽然脱险,但未必以后就不会再遭人陷害。臣从小跟着娘娘,素来知晓娘娘生性豪爽不拘小节,乃至连万岁爷不惧怕几分。但如今不比往日,万岁若真心生嫌隙,那就难以再挽回心意,娘娘还是需得克制脾性平和待人,在万岁悲伤愤怒时候加以安慰,也好让万岁更倾心于娘娘,以稳固娘娘地位。”
荣贵妃大吃惊,抓住他衣襟道:“你意思,邢锟只是替死鬼?那到底是谁在害你?”
江怀越望着她,缓缓摇摇头:“娘娘,您应该知道,这紫禁城深渺如汪洋,巨浪滔天之下,谁都可能葬身海底。如今只有紧紧抓住万岁心,方能避开暗中算计,否则话形同,bao露于荒野之间毫无荫蔽,岂不是太过危险?”
成这样,若非哀家提议要去太液池,惠妃现在还安然无事呢……”
承景帝站在那里,木然看着太后,过片刻才道:“惠妃腹中孩子,也是褚家血脉,就此不得见到天日,母后心中是否有痛?”
太后泪眼蒙蒙,抬头看着他道:“皇上何出此言?自从事发之后,哀家心痛如绞夜不能寐,恨不能那摔下楼梯是自己,只可惜事已至此无法挽回……皇上如果因此怪罪哀家,那哀家也无话可说。”
她顿顿,又啜泣起来,神情哀戚道:“昨夜哀家还梦到先帝,就连他也满面怒色,像是要怪责哀家般,让人惶惧不安。皇上有空时候也要多向先帝上香祷告,恳求他护佑皇家血脉,如此下去可怎办才好!”
太后越说越悲凉,眼泪如断线珠子不断滑落,身旁宫女忙低声劝慰,送上手巾热茶。
荣贵妃怔怔,慢慢后退几步,坐在绣榻上。
过很久,她低着声音道:“怀越,你今天刚被放出来,就不要回西厂
承景帝脸色更差,言不发地审视太后眼,随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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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江怀越被从司礼监放出来。在拜见过承景帝之后,他只匆匆去昭德宫找荣贵妃。
贵妃已派人探听到消息,听到江怀越来,直接从绣榻上跳下来,见他依旧如同往常般进来行礼,忍不住叫道:“那帮兔崽子是不是让你受罪?看看这脸怎都瘦圈?!”
江怀越不由笑道:“娘娘,臣只是在司礼监待两天而已,哪里就能脸都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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