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独善其身,不如也另寻挚友,至少不必时刻依赖万岁心情。”
江怀越反问道:“那又为何要结交你说那个挚友?京城内达官贵人那多,就不能自己选择,非要走你安排路?”
盛文恺忙道:“下官没有强迫督公意思,只是好心提醒罢。那些*员们或是找同乡,或是找同年进士,再或是以诗文会友,最终目还不都是为织就张网?督公身在朝中若干年,相信懂得比下官更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督公才干过人,也必定招致小人嫉恨,若只是仰仗着万岁人,只怕……”
公想事情真是细致周到。”
江怀越哂笑下,放下茶杯。“好歹跟着他也有十来年,自然熟悉他性子。莫说是你个刚入京城人,就算是六部中*员,倘若没有足够背景,他也是懒得应付。而你却能说动曹公公出面找,此后又几次登门造访,若还要说什朝中无人,那可真是睁眼说瞎话!”
盛文恺拱手道:“不愧是提督大人,慧眼如炬。其实下官也无意欺瞒,只是未知大人心意,不好直说罢。”
“未知心意?”江怀越扬起眉梢,“你到现在也没表明真正意图,又如何能显露心意?”
“其实,大人也无需想得太过复杂,下官说过,来到京城就想着要结交大人,只是先前苦于没有单独见面机会。今日既然得见大人,那下官就直言不讳。”他微微停顿下,身子前倾,“大人身居高位大权在手,仰仗是君王信任,然而先前保定发生怪事,当地大街小巷都是针对大人您流言蜚语,万岁却派您前去。这还好大人最终平安归来,若是在保定遇到歹徒围攻袭击,岂不是十分危险?”
江怀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盛文恺又道:“随后又是太液池出事,惠妃素来与督公有私怨,她流产自然会怪罪到大人你身上,可据下官所知,万岁当时也迁怒于您,还将您关进司礼监大牢。要不是最后查到邢锟去库房证据,督公即便喊冤不断,万岁又是否相信呢?”
江怀越撇着茶沫,慢慢道:“盛大人还说自己根基浅,看你对最近发生事情如指掌。从保定事件到惠妃流产,你这说可真是如在眼前般。”
盛文恺还是谦和地笑笑:“大人,下官只是多方打探而已。刚才那番话,也没有指责君王之意,只是想请大人想想,您仰仗是万岁信任和赏识,可是宫廷之间风雨诡谲,朝不保夕,群臣们各有至交党羽,督公身份与其他人不太样,注定更多依赖是万岁脸色。如今万岁因惠妃流产事已经心生怨怼,以后万再发生什事,督公常在君王身侧,岂不是又要首当其冲?”
“那你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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