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顺委屈兮兮地道:“那忽然去查金司药家底,您都没仔细查过相思姑娘……”
江怀越无语至极。
“相思有什值得去查核地方吗?”
话说到此,自己又觉得不太对,果然杨明顺揪住错处,叫起来:“督公,看来您对相思姑娘只是逢场作戏!您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是乐籍,您难道就打算让她辈子待在教坊里?她都十七岁,指不定哪天就被什达官贵族给买下……”
话没说完,江怀越那冷厉目光已射过来,吓得他只好闭嘴。
书世家,其父金孟年年轻时候就以文采过人而著称,又擅长书画,堪称江南才子翘楚。然而金孟年在科考之中连年失利,直至三十多岁才刚刚踏入仕途,辗转几处小县城任职均不如意,最后受人排挤愤然辞官。回到杭州之后醉心于编纂文集,但因不善经营家业,致使家境每况愈下,幸得爱女金卓瑛尽力料理,才能勉强维持。几年后,金孟年染病亡故,他这脉只剩孤女卓瑛,当时她只有十四岁。
就在同年,大内向民间征选女官。金孟年叔父向地方官竭力推荐兰心蕙质卓瑛,其后,她果然被选入宫中,直至现在已经正好十年。
江怀越看到这里,又指指最后个名字,问道:“这个沈睿,是怎回事?”
杨明顺道:“哦,是这样。金家本是大家族,但到金孟年这辈,除弟兄两个之外,就只有个妹妹。而且她嫁到邻县后没过几年就病故,留下个儿子叫做沈睿。沈睿父亲又嗜赌如命,后来很快败光家业,被债主逼得上吊自尽。金孟年怜悯这外甥,便将他接回金家抚养。沈睿从小跟着舅父读书学画,金孟年对他可以说是寄托厚望,心觉得他可以举成名天下知,光耀门楣,以慰母亲在天之灵。谁知这沈睿离开杭州来京赶考,却从此杳无音信,金孟年又气又忧,没多久就病故。”
“这个沈睿,和金玉音关系如何?”
虽然如此,江怀越心里还是留下印记。确实,不管是从保定事件还是太液池惠妃流产来看,有些人已经在加紧步伐,似乎赶着时间要完成什事情。而从盛文恺言论中,也已
杨明顺为难地抓抓下巴:“这还没法查实,毕竟已经过去十年,而且这个人早就消失不见,除非去杭州询问对金家知根知底熟人,否则怎查得到呢?”
“那他为什离开金家之后就没踪迹,也没法查?”
“这个……督公还请多给些时间啊!”杨明顺哀告着,心里其实满是疑惑,不明白为什忽然要翻金司药底细。
忽然想,可怕念头脱口而出:“督公,您难道不要相思姑娘?”
“胡扯什?!”江怀越瞪他眼,“你脑子里就知道些情情爱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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