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却皱
眉心：“你以为这事是想说就说
吗？”
杨明顺愕然：“您是害羞？这有什
不好意思，丑媳妇都迟早要见公婆，更何况您呢……”
江怀越要被他气出病来，无奈地挥手：“行，你先退下吧。”
杨明顺唉声叹气，走几步忽而又转回身，取出那串制钱，神神秘秘地道：“督公，小看您心事重重样子，要不要给您算
算，这事能不能成？”
“……你那点本事，还是留给自己算算吧，算上百次也不知道能对几次！”
江怀越在西厂处理完公务,却还没见杨明顺回来禀告,他感觉有些意外，便出书房想找人去寻他。才刚叫来番子说几句,杨明顺倒是慢慢吞吞地从院门外进来。
江怀越看到他这样子,便皱眉头：“怎回事？”
杨明顺欲言又止，江怀越挥手屏退番子，转身又进书房。杨明顺神色有点尴尬，硬着头皮跟在后边,嘟囔道：“督公,刚才小派去番子回来,可是……”
“别吞吞吐吐，无非是事情不像你先前夸海口那样容易。”
杨明顺叹口气：“督公明鉴！上次朋友托
也是去为个乐妓赎身，真只去两次就办妥，那小本来还以为只要多出钱就行……可是据那个番子讲,向糊里糊涂张奉銮这次却特别较真,还说什相思父亲是犯重罪，被万岁爷亲自下令拘捕,像她这样……”他有些胆怯地看看江怀越,又只好说下去，“就算出再多钱也没法消除乐籍。”
杨明顺却摇头晃脑地摆手：“督公您有所不知，这世上事本都是因缘注定，要是多算非但于事无补，还会损害算命者福报，小不到最需要时候，是不会随便算自己命运。”
“……所以你不拿自己开涮，反而想拿来试刀？！”江怀越作势拍桌子，杨明顺吓得赶紧溜出门去。
*
被杨明顺这样闹腾，起先失望之情倒是被冲淡几分，然而想到张奉銮说法，心里更没多久就又繁杂起来。
若是身边不曾发生那些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样回复，江怀越内心还是有些失落。
“那张奉銮可曾说过，需要什方法才能够消除乐籍？”他缓缓坐下来。
杨明顺为难地道：“好像是，得经过万岁允许。”
江怀越不做声,杨明顺大着胆子上前步：“督公，依小来看，您如果想要将相思姑娘赎出教坊，那以后迟早也是要禀告万岁……呃，比如说，你们两个那什……”
江怀越抬眸看看他，杨明顺嘿嘿笑下：“小是说，既然迟早要让万岁知道，那督公就干脆向万岁禀告，请他看在您为朝廷鞠躬尽瘁份上，开恩给相思除去乐籍，不也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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