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江怀越顿滞下,带着几分狠意地道,“她是。但并非是强行纠缠,而是,她心里,也只有。”
馥君目光亦渐渐冷彻,她紧抿着唇盯着眼前这个自负狂妄年轻人,用极低声音斩钉截铁地道:“既然这样,今日也将话放在这里,只要还是相思姐姐,活着天,就不会同意她与你事情,除非她与断绝关系,或是,死。”
江怀越沉寂片刻,忽而冷笑道:“与她事,实在无需他人同意。”
“好,希望你记得今日态度。”馥君抬手拭眼角泪痕,竟也不再哭泣哀求,硬着心肠凛然起身,用满是寒意目光盯他下,毅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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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凭着时迷恋就妄定情意,可您难道也不懂?等到十年后,二十年后,别人都已经开枝散叶,可她呢?就像支含苞未放荷花,您喜爱她,就将她从荷塘摘下带回家中,可是那样芬芳清丽,又能维持多久?终其生,都等不到真正盛开时节,最后干枯败落,这就是你愿意让她承受未来吗?”
她语声纤弱发抖,却含着不可扭转执著与苦涩,这比愤怒叫喊与凌厉指责更让江怀越感受到彻骨寒冷。
他向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到可以抵御任何非议,可是馥君话却让他不能像以前那样言辞犀利,寸步不让。
她是相思在世上唯亲人,如今就跪在面前,用悲伤地不能自抑语声请求他,放过相思。
他心里,寒凉如斯,居然还有几分想笑。
沉重厅门半开半闭,阴霾满天下午没有丝阳光,江怀越独自坐回位间,正对着那扇没被关上门,眼神空渺。
杨明顺本来还想进来询问,可是透过门缝看到他模样,默默地退回很远,不敢再来打搅。
江怀越紧抿着唇独坐许久,居然还端起放置已久茶杯,面无表情地
放过她,是种怎样心情才会说出这般话。在别人眼里,他江怀越就是极度自私,只知贪恋眼前欢爱罪人,诱骗相思,让她踏上未来全是灰暗绝路。他是不散阴魂,是不能生活在阳光下幽灵,若要腐朽就应该自己慢慢沉没于死水深处,为何还要拽着岸边那支清灵小荷?
可他却还是保持着固有姿态,不流露半分软弱与伤感,只不过那双黑透眸中充满凉意,极其缓慢地道:“她将来,不会是你设想那样。知道,相思她,现在很快乐,以后,也会如此。”
跪在地上馥君抬起头,盯着他眼睛,眼里还噙着泪,唇边却带笑,“提督大人,你自己信吗?”
江怀越掩在袖中手指攥紧,“为什不信?”
她闭上眼睛,涩声道:“那您是坚决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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