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重!”
她皱起鼻子,向他没好气地抱怨,双手却紧紧拽住系带。
“你不是说这里风大吗?”江怀越怪她难办,索性将斗篷连着帽子下子给她戴上,相思吓跳,随即大惊小怪地叫起来:“眼睛都被挡住,什都看不见怎办?”
“至于吗你……”他还没说完,身前软,相思已经装作辨不清方向,惊慌失措撞进他怀中。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大人。”相思微微喘着,站定在他面前,望着他,眼里满是笑意。
“嗯。”
他应声,抬起手来,借着对面楼上漏下淡淡光亮,抚她微凉脸庞。
打扮男子上前来向她作揖,说是主人在附近等她。
相思本想拒绝,然而看那人倒是眼熟,细细想,方记起曾在西缉事厂内见过这面孔。她心生欢悦,便向小厮说声,跟随着那人转过街角。
长街背后,是清冷宁静小巷。
也曾是她望到江怀越马车离去后,追逐而出却被他拽进去地方。
她惴惴不安地张望着,期望着,在那灯火阑珊处,见到那个熟悉身影。
“很冷?”江怀越低声问。
萧飒寒风吹透她衣裙,那对翡翠耳坠在夜风间不住摇曳,晕出微弱明光。她却觉得整颗心全是滚热。
“脸上被风吹而已。”她自己捧着脸颊,往手中呵气。
“以后出来,不能穿得这样单薄。”他皱皱眉头,解开斗篷系带。相思却道:“出来时候又不知是你,要是别人,才不会特意奔出来见面。大人也真是,还挑这寒风嗖嗖小巷子里站着。”
“……附近没别僻静处。”他闷闷地回句,随即展臂,将斗篷兜住相思。
高高围墙下,还是在那个昏暗角落里,身鸦青曳撒,身披玄黑狐绒斗篷江怀越静静地等着她到来。
相思心,砰砰跃动不已。
很奇怪,虽然早就不是初次相会,可每天每夜想到他,每回每次见到他,竟还是情难自已,好似总是绮丽梦,不愿醒来,惟愿长睡。
她抿着唇笑,提着繁复奢华石榴花明珠裙,踏着地清寒,轻轻地,飞快地,向他奔去。
不知为何,心海里忽然浮现出以前念过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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