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经义脸上还带着阴冷笑,回过头朝江怀越道:“怎,不敢进来?你不是胆子大得很吗?叫她下毒,想死?亏你干得出来,啊?!辛辛苦苦把你带到京城,就为活到那大年纪,喝你碗下毒药热汤?!”
说话间,他已忽然出手,把揪住吴氏长发,将她脸用力扳起。
吴氏痛得拼命挣扎,曹经义却咬牙切齿地凑近她,“贱人,你家落难时候,是谁出手相帮?你不知恩图报,反而在眼皮底下勾三搭四,真以为会对你有什善心?!告诉你,这次你死还是小事,你那没出息爹妈和兄弟,全都得给你陪葬!”
吴氏眼泪直流,可是因为嘴巴被破布堵住缘故,只能发出痛苦声音。
她脸部因疼痛和害怕而扭曲,眼睛却还望向门口江怀越,似是在向他发出最后求救。江怀越无声无息往前走去,直至看清情形时,心底才泛起丝凉意。
晦暗隔间内,血腥味冲袭而来,死寂之中,从某个角落传来低微至极呜咽声。
那呜咽声犹如幽魂抽噎,声声时断时续,犹带着颤音,在这初冬夜间听来格外令人心惊胆寒。
桌上烛火忽忽窜起,爆裂零星火花,晃动不已光亮映在曹经义焦黄暗沉脸上,平添几分森森鬼意。
他披着长长衣衫,脚步沉缓地走进那幽暗隔间,随后站定在中央,幽冷笑道:“好儿子,你不过来看看你干娘吗?”
江怀越不动声色,谨慎地朝前走几步。
吴氏被粗绳紧紧捆住双手,而在她身前,还有人同样被绳子捆住,并与她紧紧相连。那人身体已僵硬不动,更为可怕是,这竟然是具无头尸体。
而曹经义此时,正探手从吴氏腿上拎起物,黑魆魆团乱麻似,在她面前晃动不已。
吴氏脸色惨白,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曹经义却怒吼:“现在怕?不敢看眼?先前是怎样跟他亲热纠缠,不是恩爱得很吗?!”
他又霍然站起,劈手拿起搁在箱子上把利剑,朝着江怀越嘶吼道:“给滚过来!”
江怀越走到近前,冷冷地看着他:“义父,何必这样歇斯底里?以往您不是经常教训,必须时时刻刻冷静机敏,不为自己喜怒哀乐所主控?怎,如今事情到自
血腥味更显得浓郁不散,那压抑颤抖呜咽声,也更加清晰。
江怀越借着从斜侧照来微弱光亮,才望到这原本堆放箱子隔间里,遍地都是深红色血痕。
纵横,交错洇染,有些已经干涸凝固,像极覆在青砖上诡谲蛛网。
墙角箱子旁,有女子蜷缩着抽泣,长发低垂,衣衫凌乱。
而在她身前地上,还躺着个人,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到底是死还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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