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朝杨明顺递个眼色,迅疾上前,挡住曹经义去路。“义父,你还真是把自己当成朝中栋梁吗?深夜闯宫只为谢恩,就算余公公不拦,们也得拦!”
曹经义愣怔片刻,干笑数声,道:“有劳余公公,也感激万岁如此关切,既然如此,就请您回去转告万岁,曹经义对万岁是死心塌地忠诚不二,绝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口蜜腹剑。”
说罢,他整顿衣衫,跪拜在台阶尽头。余德广回头看看,杨明顺端着那托盘慢慢走上前,骄矜道:“曹公公,万岁说,这药酒熬制不易,您先请喝上几口,品品味道,看看是否真有奇效。若是有用话,明日宫里还会继续送来呢。”
曹经义咽口唾液,双目阴沉。
“这是万岁爷亲口说?”
杨明顺反问:“您不信?怎敢乱说?余公公是万岁身边人,您信不过,还信不过他?”
义稍愣神,还待追击射箭,江怀越已经抢先步出隔间,扬袖打翻烛火,房中顿时片昏黑。趁着这个时候,他迅疾出书房,步下台阶。
扑面寒风吹来,让之前噩梦般感觉稍稍平息。
有人提着灯笼从前院匆匆赶来。
身后脚步声响起,曹经义握着长剑追出,正待再次出手,却见对面人高高举起灯笼,向这边道:“曹公公,奉万岁爷之命,前来探望。”
曹经义皱眉,紧握着剑柄,站在房门口。
曹经义呼吸渐渐急促,看着杨明顺,又转而回望好整以暇静立旁江怀越,原本就没有什血色脸上忽然浮现不可遏制怒意。
“多谢万岁美意,既然如此,要即刻进宫,当面感激万岁关爱!”
说罢,他震衣衫,霍然起身就往前走去。
“曹公公,万岁已经休息,你这时入宫,岂非惊扰圣上?!”余德广皱眉劝阻。
曹经义却置若罔闻,呼喊着自己手下,令人速速备马。
脚步声渐渐近,面容平和余德广朝着他拱手,在其身后,杨明顺紧紧跟随,手中还捧着漆黑泛光乌木托盘。
托盘之上,有圆润古拙瓷瓶,瓶颈处系着嫣红缎带。
曹经义喘息着,盯着站在台阶侧江怀越,又望向余德广和杨明顺,哑声道:“万岁爷为什这个时候叫你们来?”
余德广微笑道:“万岁仁慈,听闻曹公公近来咳喘旧病又反复发作,担忧您入冬后更难安睡,特意叫太医馆人熬制平喘通顺药酒,这不是连夜给您送来吗?”
江怀越抱臂站在旁,听余德广这样说,不由也望向杨明顺手中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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