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他就知道,相思心里必定是有人。
只是没有想到过,她后来,居然会对自己说,她喜欢人,就是西厂提督江怀越。
直至现在,宿昕都无法理解,如此聪慧灵动相思,怎就会喜欢那个人。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在什机缘下,这两个完全不沾边也不适合人,会相遇。
他曾想问,可是又不屑打听这些事情,原本想着如果太后寿宴结束,来自南京乐妓们或许不会再被留在京城,那他可以向太后请求,带着相思回到秦淮河畔。
他总觉得相思生于南京,应该也回到那片千古佳丽地。
候荣贵妃,因为长得和贵妃夭折孩子有点相像,得到贵妃喜爱。后来万岁常去昭德宫,也对他上心,多次夸赞他机敏好学,特意将他送入内书堂识文断字……怎忽然想到问这个?”
程亦白淡淡道:“只是时好奇,是怎样人家才会养育出这般出色孩童,应该也是贫苦出身吧?卑职那天听他口音,倒也不知到底是南方还是北方人?”
“自然是贫困出身,以前听口音像是南方,如今已经变,到底是什地方人可不记得,谁会在意这些?”辽王不以为意地说着,起身转下石桥,朝着暖阁走去。程亦白眉宇间流露几分怅然,随后紧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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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辽王启程返回封地,出皇城时恰遇到定国公小公子宿昕策马而来,两相见过之后,辽王因问及宿昕何时返回南京,宿昕叹口气,道:“前些天父亲派人马过来,原本是打算在京城多待些时候,而今没有心情,留在这里触景伤情,还是回去算。”
而且那样话,就可以帮助她摆脱江怀越阴影,宿昕觉得相思对他大概只是出于好奇吸引,或者是看他长得出众,就起不顾切爱慕之意。只要把她带回南京,远离江怀越,时间长,她定会淡忘那人。南京是他势力所及之处,相思即便脱不乐籍,在秦淮河畔也不会遭人欺辱,就那样弹
辽王询问原因,宿昕也不愿多说,只简单别过之后,便独自策马往城东去。
虽已是寒风凛冽,淡粉楼前依旧车马轩昂,宿昕骑着骏马踟蹰于楼下,早有迎客小厮跑上来盛情邀请,他却摇摇头,只望着临街那扇紧闭窗户。
花窗再不复开启,绛红帘幔沉沉低垂,檐下铜铃瑟瑟颤出叮铃声响,在热闹街市间几乎湮灭不闻。
怅然坐在马上,仿佛还能看到相思以纤纤素手轻推花窗,站在窗口朝着街上张望。他有好几次来到她房中,她都是站在那里望着下边,也不知是在出神,还是在等着什人到来。
他曾问过相思,在京城里有没有值得倚靠人,她想又想,唇边含着笑意,眼中掩饰不住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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