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炕暖和,穿这个就行。”她勾住江怀越手腕。
“不要乱来,才烧会儿,哪有那热。”他指指床头那里木箱,“里面应该有被子,拿出来盖上。”
相思只好爬起来,打开箱子看,果然有条薄薄旧被子。
“你怎知道?”她惊讶道。
“你进屋后不是翻箱倒柜找药粉吗?看下记住。”他有些不屑地看看相思,“你自己找东西都不留意吗?”
江怀越觉得脸都烧起来。
“不准再说摸!”
“那你自己不是也在说这个摸字?”
“你还说?!大敌,大敌当前,你不好好换衣服,钻到怀里没完没?衣服也不穿,冻坏怎办?”
相思看着气急败坏江怀越,止不住想笑,脸上神情却是委屈。“反正这条命也是捡回来,就想让大人开心下,可是大人摸,还埋怨起来?”
涯里从未体会过感觉与温度。
唇舌间交融是无言亲密,即便是江怀越这原本禁止自己去多想坚毅心志,也在寸寸缠绵入骨间沦陷迷离。
拥吻还未结束,相思揽住他,半是引诱半是哄骗着慢慢睡在他身上。
那件长袍盖住她背部。
她伏在江怀越心口,小声道:“大人,有点冷。”
“找是药粉又不是被子,急急忙忙哪里记得住?”相思哼着抱出被子,忽然立起黛眉,盯住他,“那你既然知道这里有被子,干什刚才不叫盖住被子换衣服,还假模假样脱掉自己长袍给盖?!那件棉袍能遮住多少?害冻瑟瑟发抖,你真是不改阴险本色啊江大人!”
“时没记起来不行吗?提醒你几次会着凉,你不是还赖在身上不肯起来?你简直是……”
江怀越看着义正辞严相思,头次感到被冤枉百口莫辩!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说不就是眼前人吗?
“……没有埋怨。”他真不知道怎解释。“只是担心追兵到来,而且屋里冷……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她小小哼声,趴在他身上又咬下,才道:“那你帮穿衣服。”
生怕他拒绝,还加句:“伤口疼死。”
……那受伤腿还被你压着呢。
江怀越心里嘀咕,嘴上什都没说,撑坐起来,帮她把中间夹衣穿好。还没等他拿来外袄,相思早已经从他怀里滑下去,侧身躺在他身边。
他只觉心要跳出来,却还是板起脸,轻声教导:“谁叫你那久都不把衣服穿起?”
相思埋在他胸口笑,声音轻魅。
“不是想让大人摸会儿吗?”
本来还绷着劲江怀越彻底头昏眼花。
她又从他身上轻轻支撑起来,道:“大人不想再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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