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这样时候叫,可是有人时候不行。”
“为什?”
江怀越沉寂片刻,忽而把她搂在身前,用低不可闻声音告诉她:“因为……罗桢是不能够做到现在职位,他只配,在南京故都废弃宫殿做最低等杂活,吃最粗糙饭食,永远不见天日,直到死去。”
他顿顿,握着相思手,又字字道:“这就是,原本命运道路。从瑶山来,父母兄长姐妹侄儿侄女全部死在汉军血洗刀锋之下,
柔滑微凉,在指间萦绕如情思绵长。
他居然无聊到,小心翼翼地转着她缕长发,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却不舍得放下。
“大人,你在干嘛?”
寂静中,忽然传来相思声音,惊得他怔:“你没睡着?你装睡?”
“哪里装,只是等你等太久。”她带着小小不悦,终于转过身,面朝着他。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或者中邪。
也或者,是中她毒。
*
他脱掉外衣,吹灭蜡烛,在片漆黑中,又把夹袄脱,躺在相思边上。
她是朝着里面躺着,背对着江怀越。
上炕?”
江怀越脸下子红。
“……不就是,看你又困又累?你还胡思乱想些什呢?”
她那小小巧巧脚趾弯起来,轻轻拨弄他脚踝,柔声道:“难得有热水,不泡暖和,睡下去不是又冷吗?”
“底下暖。”他无力再多说,放弃抵抗,任由她用脚尖碰触自己。
江怀越语塞,过片刻才道:“也没多久。”
相思似是笑笑,握着他手,悄悄道:“大人。”
“嗯?”
“可以叫你原来名字吗?”相思凑近江怀越,几乎钻在他身前,用极为低微又暧昧声音唤道:“罗桢……觉得,也很好听啊……”
他心跳加快几分,却又有遗憾之情涌上心头。
他以为相思又会说些奇奇怪怪话,可是等会儿,点声音都没有。
刚才还活灵活现,会儿功夫,就睡着?
大概是真太累,之前非要缠着起泡脚,完全是小孩子心性硬撑精神玩。
江怀越这样想着,不由默默叹口气,在黑暗中,望着她隐约背影发呆。
手微微动,又触及相思流泻如云长发。
相思撩着热水,在盆里玩好阵,江怀越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她双足拎出来,给她擦干净,瞪着她道:“去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她这才笑盈盈地爬上炕,当着他面脱掉外袄,解下长发,悄无声息钻进被子里。
那双带着笑明眸,仿佛在叫他。
“大人,来呀。”
江怀越耳畔居然真冒出这句话,可是再看相思,只是抿唇笑着朝自己看,哪里有开口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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