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看看他,轻哼声:“知道。”
“……怎好端端地又生气?”江怀越迷惑不解。
她抿着唇,弯下腰戳戳他眉心。
“枉还以为大人直守身如玉,看到美人都不拿正眼瞧下,结果在认识之前,经由侯爷就结识不少教坊佳丽!”相思微笑盈盈,眼神却含怨,“那大人当初在水榭隔间,冷着脸高高在上叫滚出去,是装装样子还是当真瞧不上呢?”
“……”江怀越快被她给气昏,可不知为什,越是生气还越是想笑。
听得镇宁侯问出这样问题,别说江怀越与相思,就连杨明顺都哭笑不得。“侯爷,您真还看不出来吗?”
镇宁侯强装镇定地道:“谁说看不出?你们当是傻子吗?只是……只是觉得纳闷,这两个、人不是就简简单单见过两次而已吗?怎就变得这样热络?”他又朝江怀越斥责道,“江蕴之,特别是你!以前那副冷冷淡淡样子全是装给看?还是嫌弃先前给你引见那几名乐妓不够标致,不够迷人?!要知道那可是自己心爱……”
“都是过往何必再谈!”江怀越快要被他翻出旧账架势弄疯,连忙道,“你当初和起去淡粉楼时候,其实早就认识她……至于其中具体经过,以后有空再跟侯爷细说。”
“你!真是够意思!”镇宁侯惊诧间骂句,但见江怀越脸色确实不好,也实在不便再揪着这事不放,因而又问及关于费毅延缓出兵事情,得知其中复杂原因之后,怒骂通,想要找费毅当面理论,却被江怀越制止。
“不必当面争执,费毅此人心胸狭隘,万在此给侯爷使绊子,反而有害无益。大家目前心知肚明即可,会上奏禀明圣上,请万岁圣裁。”
相思见他非但不解释,还苍白着脸在那无声发笑,觉得江怀越大概是真烧糊涂。她拧腰,坐在床沿上,端着身姿道:“大人,你还好意思笑?”
“那不然要怎样?生气吗?还是着急辩解?”他声音本就清寒,在伤病之中更显得有几分低弱,在相思听来却只觉心都被蛊惑,先前伪装高傲谴责姿
“那费毅既然有心抢功,说不定已经写奏章呈上,把事情颠倒黑白!”镇宁侯皱眉道。
江怀越笑笑:“那就有劳侯爷作为见证来主持公道,万岁对您信任有加,您言九鼎,说出话自然也是公正。”
镇宁侯最受用这些话语,乐呵呵接受下来,寒暄几句便由杨明顺护送着出门。
直到房门关上,相思才松口气,但还是略显尴尬,不复先前那样亲热。
江怀越道:“不必太担心,解镇宁侯,他不会对你过往有太多猜忌,而且也没把那支盘凤钗来历告诉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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