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与江怀越在辽东度过年中最为寒冷时节,此后女真军队也曾经重整旗鼓又来骚扰,均被镇宁侯与江怀越合力击退。
早春三月冰雪初融,枝头还未抽出新绿,朝廷新委任辽东总兵走马上任,风尘仆仆来到连山关,正是当时江怀越向镇宁侯推荐其中人。
新任总兵虽是文人,但对军事布局也颇为在行,他此番前来,还带着承景帝口谕。
因边关镇守交接不容忽视,而京城事务又需人手,所以令江怀越先返京城,镇宁侯暂时留在边关,等军队整编完成之后,再行返回。
镇宁侯有苦说不出,只好置办酒席为江怀越送行。
不可能急着回去,因此商议之后只能先谋划周全,等待时机。
此后数日,江怀越在与镇宁侯交谈中说起朝中堪当重任数位大臣,分析得条理清晰不带私人成见,令镇宁侯拍着大腿连声称赞。余德广正来辞行,镇宁侯备足礼物给他带上,同时也说起刚才谈论话题,余德广笑道:“侯爷莫不是想念夫人,不愿在这辽东待下去?因此急着要万岁重新安排总兵来此坐镇?”
“咳!别提!”镇宁侯脸庞居然红,“恨不得离她三年才好!天天揪着小事唠叨,简直比老娘还啰嗦!”
江怀越淡淡道:“侯爷也是觉得这辽东重镇始终都得有稳妥总兵,先前连着两任都目光短浅,万岁再选择话,还需留心其人内在,切勿被夸夸其谈臣子蒙蔽双目。”
余德广颔首拱手:“侯爷心忧边关,定会如实禀明,相信两位不会长久在此留驻,就此别过。”
觥筹交错酒席结束,江怀越找到相思,告知她这消息。相思惊喜不已:“那也可以回去?”
“是……”江怀越顿顿,又道,“只是路上你不能同行,离京城越近,你身份越不能显露。已安排好切,你还是以杨明顺家人身份,跟着他与戴俊梁稍后启程便是。杨明顺老家在河北平谷,他们名义上带着你回乡,实则跟随之后,等到河北再行安排。”
“那
两人将余德广送出主城,在回来路上,镇宁侯斜着眼睛看向江怀越:“说,你是不是也想着回去京城啊?哎就想不通,相思不是已经不能自由出现在京城吗?你和她就在这待着不好?”
江怀越策马前行,侧过脸望眼镇宁侯,笑笑:“那侯爷急着回京,到底是想念夫人,还是想念新娶妾侍呢?”
“当然是……”镇宁侯立马发觉险些上钩,板着脸训斥,“问题你还没说,怎反而套起话来?!”
“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就此沉寂湮没,有些性命,更不能就此飘散无痕。”江怀越喟叹声,振缰绳,白马加快速度往城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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