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只能连夜去见她。”江怀越放下手中衣衫,“明顺,原先将你留在宫中倒还算放心,但眼下……只能告诫你,金玉音心思叵测,绝对不是你原先想像里那样。如今她虽隐
次日天才刚刚发亮,江怀越便已经起身。
杨明顺匆匆忙忙前来报告,说是护送他出京马队已经集结完毕。江怀越也不多言,只是交给他封信札。杨明顺接过来,谨慎道:“督公,有没有还要嘱咐?”
“该查都在上面。按照老规矩来。”江怀越边简单地归置行装,边道,“旦核查清楚,立即写信告诉。还有,宿昕不日应该也将进京,有事情请他帮忙,他如果需要你协助,你也务必尽力去做。”
杨明顺惊诧道:“您是说,那位定国公府小公子?您请他帮忙?”
江怀越没空跟他解释在南京发生切,只是点点头:“怎?不行吗?”
轻而易举就能谈笑着去往他乡人间佳话,浸*官场多年,他最清楚何时才该退,或者何时才能退。在不恰当时候放弃切,只能招致虎狼环伺,最终连性命都难保,更何谈往后余生。
他是在刀刃上行走独行者,从来不需要别人扶持,原本即便是走向无尽黑暗也毫无畏惧,然而现在他有相思。
他愿意让她肆意着娇憨着,也感念她挚爱着怜惜着。
金玉音说那浮华女子不过是茶余饭后蜜饯,甜得发腻,只会让人沉溺小情小爱而耽搁前途。可他在心里说,那不是相思,或者是,她不明白相思。
她就像初夏时节杏子,白润微红,清香满溢。
“没,没什。”杨明顺暗中佩服督公,竟能将宿昕这样执拗又自傲世家子弟也收为已用,他到现在还记得小公爷自投罗网被关押在西厂牢房里情形呢。
江怀越正在收拾东西,杨明顺趁着这功夫将信纸拆出,简单浏览遍,上面密密麻麻安排让他着实有些头晕。
“督公,这个司徒朗,就是近日专为贤妃诊脉太医?”杨明顺看着信纸问道。
“是。查这个人时候务必小心,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江怀越看看他,“昨夜去见金玉音。”
杨明顺又是惊:“您怎……”
他爱她甘甜,也爱她微酸,无论是怎样滋味,都是上苍给予他永远带着缺憾人生恩赐。
恨不能将她捧在手里珍放于心间,又怎会因为时间流转而觉得太过甜腻?
只是给她太少,他甚至没能在南京,那个生她养她古城好好地陪伴。秦淮烟雨桃叶渡口,凤凰山青玄武湖渺,他都没能伴着她去重新走走,看看,甚至,还没有回到曾经云府大院……
江怀越再度望望水中不断晃动月影,慢慢离开太液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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