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荧本来就是个胆小怕事人,头次感觉到寒刃逼近已经吓得浑身战抖,再想到眼前这位监军原本身份,更是语无伦次。“啊,大人,小人,小人不敢……当年是因为小人时糊涂,听朋友话,偷偷拿出辽王库房里玉器,变卖几个……小当时真是手头拮据,家乡老父老母都病倒在床,妻儿弱小无依……所以才出此下策……”
江怀越其实点都不想听这些,但表面功夫还得做像,当即严厉呵斥,骂他有辱斯文,愧对辽王。商荧见他如此愤慨,自然以为他也是辽王人脉圈员,这次是要将自己绳之以法,不由又惊又怕,再三叩首求饶。
江怀越睥睨间唇含讥诮,冷冷道:“辽王生性豪爽,才纵容你们这些幕僚肆无忌惮,像你这样,是不是还有不少?”
“没……没有几个。”商荧哆哆嗦嗦道,“别人各显神通,也不会让知道。这是最冒险法子,所以得手之后马上逃走……”
江怀越冷哼声,转眸道:“你是不是认识个叫做程亦白人?”
人行礼,“各位大人,有要事先行步,万望不要介意。”
罗总兵等人还待劝他坐下先再喝几杯,江怀越却已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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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屋中不久,那个副将就亲自将名身材瘦弱布衣男子送过来。
江怀越关上房门,打量他眼:“你就是商荧?”
商荧愣怔会儿,才道:“认识,大人是要问他有没有也中饱私囊吗?这实在不是小人不肯说,当时程亦白刚来辽王府上没多久,成天低着头也不怎说话,大家都不知道怎跟他搭腔。”
江怀越垂下眼睫,在心里再盘算下,旋即抬眸道:“那你知不知道,程亦白是从什地方来到辽东?他介布衣又不是辽东人,若是没有谁引见,辽王怎会收留他?”
“这个……”商荧想许久
男子神色尴尬,偷偷瞥他下,大概心里还在揣测,因此没有马上回答。
江怀越双眉皱,当即声色俱厉:“好端端在辽王府上做宾客,却夜之间出逃回乡,还隐姓埋名躲到总兵府,问你,当年到底做什伤天害理事?!”
商荧被这看似斯文年轻人顿叱骂吓得脸都白,双膝软跪在地上,连声叫屈。“大人冤枉啊!在下确实在辽王府中待过几年,可向本本分分,怎可能做伤天害理事情?”
“还敢狡辩,那你当年为何忽然消失?!”江怀越依旧冷若寒霜。
商荧吞吞吐吐还不愿说,江怀越当即抽出腰间佩剑,雪亮剑刃顿时架在他脖子上。“告诉你,可没有你们罗总兵那样做事讲究,你若是想活,就干净利落回答问题,若是还这样拖泥带水瞻前顾后,别怪性子急躁剑解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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