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先生如此言辞凿凿,莫非是觉得所做之事已经全无可能被人发觉?”江怀越审视着沈睿双目,慢慢报出连串名字,“贾有立、胡容、焦德祐、彭荫、左绍、伴梅、广露、玉龄……先生可知道这些都是什人?”
沈睿眼神深邃,看不出内心波动,冷着声音道:“不知道。”
以为将抓捕起来送进宫去,他就能对你刮目相看,从今往后再无芥蒂?”
“先生,事到如今,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辽王办事吗?”江怀越摇摇头,“正如盛大人刚才所说,若你真是对辽王尽忠尽责,那金玉音又怎可能步步荣升,直至身怀六甲?”他停顿片刻,声音有些发沉,“你就是金玉音表兄,沈睿,不是吗?她在杭州时,最亲密,也最崇敬仰慕那个人。”
沈睿深深呼吸下,道:“既然你这样问,再否认也并无意义。”
“因此你在重遇她之后,便开始渐渐背离原先为辽王效力道路,转而与金玉音联手。然而表面上却还是辽王秘密幕僚,借助他在京城势力与资产,逐渐拉拢收买群臣,也好步步稳固金贤妃在朝中众臣间口碑。只可惜辽王远离京城,虽不满于金贤妃上位,却并不清楚你与她关系,相反还让你想方设法阻止其怀孕。先生自然只是口上应允,实则已经不再只为辽王考虑,你更多想着是,应该是你自己,和金贤妃将来。”
盛文恺听到这里,也不由转而注视着沈睿。沈睿却冷淡道:“就算与贤妃年少时相熟,可分别十余年,她已是宫中女子,又怎可能还存有非分之想?江掌印,你这样说话,似乎也有些捕风捉影吧?”
“是吗?先生对自己青梅竹马表妹居然已经没有半点牵挂?”江怀越扬起眉梢,“你可知晓,金贤妃因为在怀孕事上玩弄手段,已经被万岁差人看押,她那腹中胎儿,恐怕也不能活着生下。先生,您真,对此也无动于衷?”
沈睿掩在袍袖中手不禁紧。
他确实在不久之前,接到裴炎亲信传递消息,对方因为是借着去召稳婆进宫机会前来寻他,所以只是告知他太液池宫女逃出去并生下婴儿,贤妃正在与皇帝周旋,随后便急急忙忙离去。他心中始终忐忑,不知金玉音到底,bao露几分真相,而现在江怀越这样说,令得他心绪猛然沉。
那个孩子……
但沈睿很快便镇定神色,甚至未曾流露丝胆怯,而是朝着江怀越反问:“你说这是什用意?对表妹存在仅仅是过去兄妹情意,如今与她身份有天壤之别,怎可能还有什牵挂难忘?至于你说她在怀孕上使用手段,更是闻所未闻,以对她解,表妹也绝不会做出卑劣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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