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穗听到这里用绢帕捂住嘴,侧过身子,任由眼泪奔涌而出。
窗外传来孩子笑声,刚才摔跤带来惊吓与疼痛早已被
着眼帘道:“你知道……本来也不懂什国家大事,只是……心里始终愧疚难过。”
相思静默晌,试探地问:“还是因为小杨掌班?”
听到这名字,小穗眼里很快就漫上泪光,但她随即深深呼吸着,竭力克制情感。
相思于心不忍,怀着歉意道:“娘娘若是心里难受,就不要再想,也是不该提及……”
“不。”小穗忍着眼泪,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别人提到他……自从他走后,再也不会有人说起他名字。时常在想,他在宫里生活那多年,结识那多人,活着时候嬉笑玩闹,走之后却无人谈起。就好像……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可是,这都是错啊……”
“怎是您错呢?”相思想到杨明顺那暖意融融笑脸,心里也悲痛万分,“您又不是主动抛弃那份感情,在这件事前前后后,您都是身不由己,被逼无奈。而他离开京城去往献陵,也是们都不愿意看到结果,但谁也无法阻止。其实,督公曾说过,希望他能等待下去,也许以后能找到机会让他回宫。可是最后,他还是自己放弃。”
“自己放弃?”小穗怔怔,心头震,“你意思,他不是病故?”
相思自知失言,连忙补救道:“意思,是说他因心情抑郁而失去活下去劲头,不然他那年轻,也不至于去献陵没多久就重病不治。其实不仅您伤心,督公因为这事也难受很久,直到现在,都不敢在他面前说到小杨掌班……”
小穗眼前又是片迷濛,她转过脸,望着窗前幽兰,怔怔地道:“你知道吗,直至现在,还经常会在梦里见到他。他还是跟以前样,眼睛笑就弯起来,从来没有朝说过重话,更不会无缘无故生气。在梦里,他好像忘记那件事,也好像还穿着以前衣服,们就在屋檐下站着,外面下着雨,路上个人都没有。只有他跟在起,可是却记不住他对说什,只记得他在微微地笑着……”
相思眼里也弥漫起泪雾,呼吸几下,才道:“您看,就算在梦中,他都是笑着,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什……也曾绝情地离开过督公,在那三年里,无时无刻不受着煎熬,感觉自己似乎再也无法由衷地高兴。虽然们都希望自己爱着人能常伴左右,或者至少还与自己起存活于世,可是若真再也不能相守到老,那独自度过余生人,恐怕才是最痛苦个……从这来想,他过早地离去,是不幸,也是解脱。否则您又何忍于让他孤独终老,永守皇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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