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坚持说肯定是有人,江怀越不顾车夫反对,坐上车要求再重返回去查看。
于是这辆马车又折返至刚才那条小道,然而唯有细雨纷纷,山雀穿梭,满山松枝翠柏,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车夫害怕道:“这
他紧盯着她,没再说话。
车轮滚滚,驶向前方。
直至拐过山口,那种被人攫住心神不能自由呼吸感觉,才骤然空。
相思浑身发凉,连忙撩开帘子叫车夫:“你刚才看见那人吗?!”
车夫却茫然:“什人?”
绵绵青山下,前方正是巍峨肃穆献陵。
然而就在这时,相思惊讶地望到,碧青山坡上,似乎有个人正坐在横斜蔓生枝干间。
她愣住。
起初以为自己眼花,随后再定睛望去,才确定那粗壮古树上,确确实实坐着个年轻男子。
他穿着玄黑衣衫,正望向献陵。
才能走。但不管怎样,这里,不会留你独自人。”
纸钱在火光中簌簌。
两人在墓前待会儿,江怀越向相思道:“去献陵那边,找守墓太监借朱砂笔,这墓碑上字迹还得重新描写遍。你要是觉得冷,就回车子里去。”
“没事,在这儿陪陪小杨掌班。”
他点点头,又交代车夫照顾好夫人,独自往皇陵去。
“个黑衣男人啊!坐在半山腰,望着献陵!他还跟说话!”
车夫回过脸来,眼里满是惊惧:“夫人您怎,没看到有人在山上啊,就听到您自己在车里说纯和九年,还想问您为什忽然自言自语呢!”
正说话间,前面传来江怀越声音:“你们怎过来?”
相思往前方望去,江怀越撑着纸伞,提着木匣往这边快步赶来。
车夫见到他,连忙将刚才怪事述说遍。江怀越闻言惊讶:“这是皇陵地界,寻常百姓不会擅自闯入,怎还敢爬到半山?”
相思不知道为什在这荒凉地方,会有人独坐于树上。正惊诧间,那个男子好似也察觉到斜下方有马车经过,缓缓侧过脸,朝她所在方向望过来。
被他盯着感觉,像是瞬间烈火炙身,又瞬间寒冰凝结。
相思不禁攥着窗纱,心生战栗。
男子却忽然开口,遥遥问道:“现在是哪年?”
相思愣愣,仿佛不受控制地说出口:“……纯和九年。”
*
相思在墓边等待,天空中灰白云层渐渐低压,风里疏疏落落飘起雨丝。
车夫见江怀越还未回转,便招呼她进马车去躲雨。相思只好上马车,又牵挂江怀越,便叫车夫赶着马车往皇陵那边缓缓行去,想着也许他走到半路也遭雨,便可以乘车起再返回后山。
四野寂静无声,唯有细密雨丝飘渺如幕。
她透过薄薄轻纱窗往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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