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巴笑着捡
回来，
“人类都怕这光亮？”
“嗯。”
“夜兽呢？”
“怕。”
泽恩大为开心，以后再不用惧怕，黑森林再没有威胁。
“他去哪里？”
“不……光，不见。”
“哦？光会消失？”
“嗯。”
“那个人呢？”
泽恩和穆巴成伙伴。
虽然言语不通，他却止不住地想和穆巴说话，穆巴也
样。
他们借助手势，不断说着话。开始时异常艰难，句简单
话，需要想各种办法反复比画，对方才能勉强明白。泽恩却丝毫不觉得繁难，反倒无比开心。
说话冲动，像被泥土阻拦溪水，旦从破口渗出，再无法抑制。
渐渐地，他们能领会对方词语和手势越来越多，两人更惊喜地发现，除“神”，他们之间还有不少词语发音也很相近，比如“妈妈”“人”“塔奇”“地蚓”“夜兽”“光”……
不过，光亮也带来麻烦。
人和兽见光就逃，再难捕到。而且，只要想到人肉，泽恩顿时会记起那具女尸，并涌起阵剧烈恐惧和反胃，他再不敢吃。
只有地蚓，似乎感不到光亮，捕杀起来轻松很多。但地蚓肉在光亮中看着依然极其恶心，只有饿得受不住时，泽恩才能闭起眼，强忍着吞下去。
有次，泽恩抬头望向树枝，眼看到片塔奇叶下坠个扁圆东西，拳头大小。他忙掏出绳石，荡上树，伸手摘下来，嗅嗅，是塔奇果！小时候，妈妈摘到过颗。
泽恩仔细看看，果皮是暗褐色，布满纵纹。他跳下树，把那颗塔奇果放到地上，用大骨刀对准，用力砍下，却砍斜，塔奇果飞滚到边。
“死……”
原来，以前也有人类发出过这种光亮，泽恩顿时轻松不少。但听到这光亮会消失，人也会死，他又有些失望。看来，即便有这光亮，人依然是人，不是神。
他继续和穆巴说着话，越说越敬佩穆巴，这个老人心里不知道藏多少记忆，那记忆似乎和黑森林样深广。
穆巴袋里地蚓吃光后，他们起去寻食。在光亮映照下，黑森林变得无比新奇，每走步，泽恩都惊叹不已。
光亮把他和世界分隔开。光团之内，处处都清晰、新鲜而丰富；光团之外则仍是那个幽暗黑森林，其中不时传来些响动。泽恩先后看到几个人类身影，他们在树枝间飞蹿，迅速逃藏到黑暗中。他忙向穆巴求证——
从对话中，泽恩知道“穆巴”意思是长久，他妈妈希望他能活得长久，他居然真活到这
老。更让泽恩惊奇是，穆巴比画着说，他以前也曾见过个发光人类。
“哦？什时候？”
“
，小时候。”
“那个人呢？”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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