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头小妹是觉得在学生身上挣不
多少钱，所以才不耐烦，手上
动作飞快，碎发簌簌往下落，郭啸不敢怒也不敢言，眯着眼睛，掉进眼里碎发差点给他弄出眼泪来。
他这幅滑稽模样，把洗头小妹看笑，剪头发动作也温柔不少，还跟郭啸说话，“你是
中学生？”
“嗯。”郭啸抿着嘴唇，大气不敢出。
洗头小妹丝毫不客气，“跑这
远来剪头发，就为打折吧？真有你。”
郭啸笑得很憨，他本来就没什钱，也不愿意打肿脸充胖子，坦荡承认。
看是学生模样人，洗头小妹兴致下去大半，瘪瘪嘴，目光越过郭啸肩头，见他身后还跟个人，那人长得挺出众，洗头小妹又清清嗓子问道：“你俩都剪吗？”
“就
剪。”
就这傻大个回答，洗头小妹有些失望，拍拍旁边椅子，“坐吧。”
徐恪钦打量下这家发廊，从装潢到灯光都挺正经，门口招牌上写着烫染推拿，估计还不止理发这项业务。
从置物箱背后传来交谈声，应该是有人在后面按摩。
置物柜后又传来阵动静，男人跟里头女人低语几句，随后两人块儿从里面出来。
女人挽着男人胳膊，两人步子有些快，跟洗头小妹简单交代句，“小卉啊，你看着店，会儿就回来。”
很快他俩消失在视线里。
洗头小妹小声嘀咕，“真好啊，不像，还得招呼中学生。”
徐恪钦举着手机，朝门外方向看眼，难怪会觉得刚刚男人声音耳熟，是陈修文爸爸。
“哥，别闹，有客人来。”说话是个娇滴滴女人。
被叫“哥”人沉着声音，“怕什？你不是说你手机坏吗？等会儿带你去买个新。”
“还要上班呢。”
里面又是阵腻歪嬉笑声，这男人声音，越听越耳熟。
徐恪钦找个角落旋转椅坐下，拖着腮帮子，低头把玩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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