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康潜妻儿,后门直闩着,前面有康潜,绑匪既进不来,也出不去。除非他会遁形之术。常理在这里,更行不通。
不对!墨儿忽然想起厨房里还有个套间,康潜弟弟康游卧房。
康游那两天并未回家,康潜夫妇平常可能不大进那房间,而厨房门白天极有可能忘关,绑匪处心积虑谋划此事,在前晚可以趁机溜进厨房,事先躲进那房间,第二天早上再悄悄摸出来,绑走康潜妻儿!这样,厨房门就算闩上也没用。
不过——康潜妻儿猛然看到陌生人从那个房间里出来,定会惊叫,康潜自然会听到。但康潜并未听到任何异常,说只隐约听到妻儿在后面嬉笑,小孩子洗澡常会顽皮,也许是她母子惊叫,但康潜却以为是在嬉闹,并未在意?这在常理上说得通。
绑匪可以先捉住栋儿,而后低声要挟康潜妻子,康潜妻子自然不敢再出声,只能听命于绑匪,打开厨房门,跟着
“二相公没带钥匙?”夏嫂也纳闷地望着他,从腰间取出钥匙开门,牵着琥儿要进去。
琥儿挣脱小手:“要跟二叔起想。”
墨儿想起哥哥说“越鬼怪,越要往平常处想”,就蹲在来笑着问:“琥儿,若是这大门关上,你怎进去?”
琥儿想都不想道:“推开门呀。”
“门要是锁上呢?”
急迫求之,只是私己,终不足以达道。
——程颐
柜子锁着,匣子也锁着,如何换掉里面东西?
门窗紧闭,却能进去,又能出来,如何做到?
墨儿路上都在苦思这两桩异事,到家门前,呆呆站住,望着上锁、紧闭着大门,不断问自己:不开门,怎进去?怎进去?
“夏婶婶有钥匙。”
不成,墨儿顿时泄气,这就是最“平常”。
若是照着这平常之理,换掉香袋里东西,只能是尹婶,只有她有钥匙。但就算她再贪图那颗珠子,也应该不会拿自己儿子性命来换。若换成饽哥,她是后娘,倒也许会这做,但绑匪显然知情,要挟是她亲生儿子孙圆。做母亲绝不会为财而舍子,这也是最平常之理。除非她能保证儿子性命无碍。难道孙圆是被她使开,藏到某个地方去?
应该不会,绑匪显然不会轻易放手,已经盯紧尹婶家,孙圆年轻,也许会利欲熏心,但尹婶性子极要强,以她平素为人,绝不会为贪颗珠子,让儿子永远躲起来不敢见人。
所以,平常之理在这里行不通。
康潜妻儿被人劫持,明天便是最后期限,那对母子生死存亡,全系于。
他心里越来越慌:“怎进去?怎进去?”
“二叔,你脚疼?”是琥儿声音。
夏嫂牵着琥儿手,从巷外走过来。
墨儿忙笑笑:“二叔在想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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