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德实低头略沉吟:“好,答应你。”
“多谢祝伯!现在能否让去看看二郎?”
“这个……有件事……你也知道吴蒙那脾气,他……”
“他又
“你说。”
“第,二郎饭食由这边来送。”
“冯二哥还怕他在家里挨饿?”
“哪里。只是那妻弟体质弱,脾胃不好,吃东西有些挑。不好劳烦祝伯。”
“哦。这不算什事,何须说‘求’,另件事呢?”
“那些炭是……”
“这事有些绕,时也难说清楚。”
“那就慢慢说。”祝德实笑下,声气中透出丝失望。
“得赶紧催着把宫里炭运过去,今天恐怕没时间细说。来,除报信,还有件事要求祝伯。”
“什事?”
吃饱些。”
五条都已证实,冯赛顿时有些底气,不过也越发觉得这事险恶。
他从刘八手中接过食篮,驱马走到祝德实宅门前。门厅深阔,两层琉璃瓦门檐,是官宅模样。祝德实只是个商人,依礼制不能有这等门户,恐怕是沾两个大舅光。冯赛将马拴在门边马柱子上,提着篮子走进去,家仆阿锡见到他,有些惊异,拜问声,忙去里面传报。
祝德实这座宅院在京城只算三等,不过庭院中花木料理得好,进去,就见落日余晖中,几树新花如霞,片古绿葱茏,十分幽静怡心。冯赛刚走到中庭,祝德实披着家居白绢道袍从前堂迎出来:“冯二哥?”
冯赛看他神色温和如常,便也微露出些笑:“祝伯,来跟您说炭船事。”
“他该是被锁起来吧?”
“嗯……吴蒙非说锁起来才安心,拗不过他,只好……”
“锁起来也好。不过那门钥匙,能否求祝伯亲自保管?”
“哦?为何?”祝德实眼中顿时露出惕意,“冯二哥,你是说……”
“祝伯,只是区区个牙人,不敢多言,只是——祝伯安,才能安。因此,恳求祝伯多看顾二郎。”
“那妻弟柳二郎现在祝伯宅里?”
“嗯?哦……是,刚才吴蒙把他送过来。”
“宫里炭能保证送去,能否恳请祝伯让把二郎带回去?”
“这个……你也知道吴蒙脾气,就算宫里炭能交付,谭力却至今不见人,若放走柳二郎,吴蒙要混闹起来……”
冯赛见他不肯,只得退而言道:“谭力事,三天之内,定办妥。这三天,能否求祝伯答应两件事?”
“好,先进去坐。”
冯赛在客椅上坐下,将食篮放在脚边。祝德实看那篮子眼,微有些纳闷。
“祝伯,宫里炭今晚就能运过去。”
“哦?”祝德实目光闪,果然有些意外,“你找见谭力?”
“没有,此人眼下恐怕很难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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