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莫慌,那个朱广以后恐怕也不会现身……”冯赛取出邓楷给他公文递给最前那人,那人不太识字,交给旁边个识字,那人高声念道:“今有商人朱广,断拦汴京猪行货源,欲专其利……”
“姓朱逃?这可怎好?”“早说那人不能信,你们几个偏要贪那几文钱利!”“魏行首才死儿子,定顾不得生意!”
“各位!”冯赛忙高声道,“既然朱广已经逃走,各位还是照旧和京城猪行交易,魏行首虽然暂时不能理事,魏大辛主管今天就会无罪释放。各位就在这里安心等等,魏主管最晚下午应该就会过来。”
“这样当然好,不过价钱呢?”
“价钱高低有它自然之理,多文、少文都是不得事。上个月朱广虽然给各位多让些利,但毕竟是违理而行,必难长久。各位已经做多年生意,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在下有言相劝,若想生意长久安稳,就莫计较时小利。”
体执乎柔而志存乎刚。
——司马光
夜难眠,冯赛早早就起来。
他仍仔细洗漱番,换套干净浅青衣帽,让阿山将马洗刷干净。阿山媳妇煮好饭端上来,碗豆子粥、两个细馅包子、两根煎白肠、碟青菜。冯赛知道今天又得奔忙,虽然毫无胃口,还是口气将这些饭菜全都硬吃下去。而后便骑马出门,向南郊猪市赶去。
今天已经是期限第二天,冯赛想先把猪行事赶快结。
“你是说把价钱降回去?”
“该多少,便多少——”冯赛见众人互相望望,有半都不情愿,便继续道,“在下并非意要压价。只是各位若仍想做汴京生意,便只能和猪行交易。这价钱,自然是要和猪行谈。行情降,价钱降,行情涨,价钱涨,这是老规矩,想必无需在下多说
昨晚,收到朱广那盒钱钞,冯赛反复思忖,还是忍着疲倦,骑马将那盒子送到司法参军邓楷那里。邓楷看后,也十分惊异。既然朱广自己招认,两千万便钱钞也送回来,便不须再扣押魏大辛。冯赛请邓楷今天尽快上禀推官,释放魏大辛。行首魏铮新丧二子,已不能理事,猪行事只有靠魏大辛。
赶到南郊猪市,太阳已经高升,远远就看见几个人聚在猪市中央那片空地上。冯赛刚驱马走近,其中个高声道:“那不是牙绝冯相公?”其他几人起扭头,随即围上来。
“冯相公,听说官府差遣您来处理猪行事?”
“正是,不知各位是……”
“太好!们都是猪商,这两天不见那个朱大官人来收猪,他那个场院也空着,个人都不见。又听说猪行行首两个儿子被杀,魏猪倌又被关进牢狱,猪行没人来管,们这些人该找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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