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孙哈哈笑道:“快活时候不见你,有事就想到赵大哥?”
硃安世知道他是在打趣,不过想到驩儿本就在被官府追捕,又出现那些蒙面刺客,虽然不知道底细,但看身手做派,又敢闯劫府寺,来路定不寻常。此事干系不小,实在不该让赵王孙牵连进来,因此心中着实生愧。
赵王孙又笑道:“那马呢?让也开开眼!”
硃安世轻声打个唿哨,汗血马从残碑后站起身,迈步走出来,赵王孙抬头看见这匹天马神驹,不由得赞叹:“果然名不虚传,生亲见汗血马,不枉英雄千里驰。”
硃安世道:“还故意弄污它,剪残它毛,若是洗刷干净,毛发长齐,那才真正是天马凌风。”
里。”
“在哪里?”
“在你家妆奁柜子里。”
硃安世见她说到妆奁柜子,暗暗心惊,看来她早已知道实情,只得赔笑说:“你既然知道,那就更好。等办完手头这件事,立即回家取来,奉还给你。”
韩嬉听,忽然扭头唤道:“赵哥哥,你听见?你出来吧,给们做个证见。”
韩嬉笑道:“正在想这几年子钱[子钱:利息。汉代把高利贷商称作‘子钱家’,‘子钱’为利息。见《史记·货殖列传》:‘长安中列侯封君行从军旅,赍贷子钱,子钱家以为侯邑国在关东……’]该怎算呢,这匹马还好,勉强可以抵过。”
硃安世拍拍马颈说:“逃命全仗着它。”
韩嬉斜睨而笑:“你怎逃命不知道,但你要骑它,只有死路条。为那匣子,劝你还是舍这马。”
赵王孙也道:“嬉娘说得是,现在全天下都在追查这匹马,哪怕污残,到底是天马,不难认出。你盗其他东西还好,偏偏盗这匹马,等于骑个大大‘盗’字在路上跑,你这顽性也太大些。”
硃安世闻言,叹口气。刺杀天子未果,他胸中始终难平,心想总得杀杀刘彘威风,刘彘既爱汗血马,就盗走汗血马。这节他不愿启齿,只道:“哪里是顽?你没跟着那李广利西征,哪知道其中辛酸气闷?为夺西域良马,六万大军征伐大
话音刚落,不远处棵树后走出个胖胖中年男子,是赵王孙。
硃安世立即明白:定是韩嬉缠着赵王孙,让他先躲在树后。
赵王孙呵呵笑着走过来,见到硃安世光溜溜下巴,也觉得好笑,怕硃安世难堪,便故作厉色道:“惹滔天大祸,不骑着那胡驴子赶紧逃命,还敢来找?”
赵王孙是当年赵国王族后裔,被秦灭国后,其祖沦为庶民,朋友间都不叫他名字,只叫他赵王孙,后来连他本名都忘。
硃安世忙拱手拜,诚恳道:“碰到件扎手事,个人实在对付不,才来向赵大哥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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