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道:“无事不会找你,小心应对。”
司马迁道:“知道。”
柳夫人边整理绶带,便叹道:“谈古论今,当今恐
“不累,硃叔叔,还是你先睡,看着。”
“你再跟争,硃叔叔就不喜欢你。”
驩儿咧嘴笑笑,才枕着背囊乖乖躺下,硃安世取出件长袍,替他盖好,自己也躺下来,伸臂揽住驩儿,轻轻拍着,驩儿闭起眼睛,很快便静静睡着。
司马迁忙到院门前,迎候御史大夫信使。
那信使下车,却并不进门,立在门外道:“御史大人请太史令到府中叙。”
“走多久?”
“好阵。硃叔叔,你伤口怎样?”
“好多,们走。”
“嗯。”驩儿站起身,拎起背囊就要往身上背。
硃安世笑着要过来背好,手臂动起来还是扯痛:“硃叔叔虽然受伤,这点背囊还背得动,何况又经你这个小神医医治。”
却道:“等下再吃,得先背完功课。你吃完,好好休息下,看着。”
“今天还要背?”
“嗯,今天天都没背。”
驩儿靠着石头坐下来,闭起眼睛,嘴唇微动,无声默诵起来。
硃安世边吃边看,心想:为这孩子,虽然费些气力,却也真值得。
司马迁愣:“何时?”
“如果方便,现在就去。”
“好,容在下更衣,即刻就去。”
司马迁回到房中,柳夫人忙取官袍,帮着穿戴。
司马迁纳闷道:“这新任御史大夫名叫王卿,原是济南太守[《资治通鉴》:是岁(天汉元年),济南太守王卿为御史大夫。],才上任几天。与他素未谋面,又不是他属下,不知道找做什?”
两人沿着草坡爬上坡顶,四处望,到处黑漆漆、冷清清,只听得到草虫鸣声。
硃安世低声道:“们得先找个安稳地方躲阵子。”
两人向西南方向走去,硃安世腿上有伤,走不快,路摸黑,走走停停,天微亮时,找到处山洞,两人躲进去休息。
硃安世腿伤痛得厉害,坐下来不住喘粗气,驩儿走夜,也疲乏不堪,却仍去洞外找些枯枝蔓草,把洞口仔细遮掩好,又解下硃安世背上包袱,取出皮毡,在硃安世身边地上铺好,才坐下来休息。
硃安世笑望着他:“白天们不能走动,天黑再走。赶夜路,你赶紧好好睡觉。”
吃完后,他伤痛力乏,昏昏睡去。
等硃安世醒来,天已经全黑,月光微弱,夜风清寒。
他转头看,见驩儿趴在石沿上,定定向外张望。
“驩儿,你直没睡?”
“硃叔叔,你醒来啦?”驩儿回过头,眼睛闪亮,“直没困,刚才那两个人又回来,没停,也没往这边望,直接走。就没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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