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犹疑片刻，点点头。
靳产笑道：“嗯，好孩子，果然没说谎，再赏
个橘子。
再来问第二件，有两个答案，你选个：、到你家捎来口信
那个人你以前见过；二、你从没见过。”
小童轻声道：“没见过。”
靳产道：“又答对
，再赏个橘子。第三件事，那个口信是从哪里送来？你从四个地方中选个：、破羌；二、金城；三、天水；四、长安。”
靳产来到路上就已想好：申道绝不是回乡奔丧，他到湟水这里屯戍安家已经二十年，从未离开过，这次突然离开，必定是有什
人找他办事。既然申道是在京畿犯事，那个人最东应该不过长安。东去长安只有条大道，于是就选沿途最重要这四个地点。
小童听，才小心接过，握在手里，却连看都不敢看。
靳产又笑道：“你吃过橘子没有？”
小童摇摇头。
靳产便命随从另剥开个橘子，取瓣给小童尝：“这也是长官命令，你必须吃。”
小童小手颤抖，接过来放进嘴里，小心咬几口，橘子汁液从嘴角流出，忙用袖子擦掉。
眼是泪。
靳产和颜悦色道：“不要怕，你哥哥刚才是因为说谎，才挨打。不说谎，就不用挨打。”
小童擦掉眼泪，满眼惊恐。
靳产温声笑问：“你叫什名字？”
小童拖着哭腔：“申由义。”
他见小童犹豫不答，便笑道：“你娘已经告诉，只是看你说不说谎，你哥哥刚才就说谎。”
小童望望军士手中那根粘着血迹鞭子，咬会儿嘴唇，才低声说：“金城。”
靳产笑道：“这孩子确实极乖极聪明，再赏个橘子！最后问，
靳产和蔼笑问：“香不香甜？”
小童轻轻点头，惊恐之色褪去些。
靳产道：“你哥哥说谎，挨鞭子，你祖母和你娘没说谎，所以没打她们。用她们说过些事来考考你，你若答对，还有橘子赏，若是说谎，就得挨鞭子。”
小童又惊恐起来。
靳产慢慢道：“好，先来问第件，你娘已经告诉，但要看你是不是说谎：你祖父走之前，先收到个口信，是不是？”
靳产又问：“你祖父去哪里？”
小童声音仍在发抖：“娘说祖父回家乡去。”
“你娘刚才也告诉，你果然是不说谎乖孩子。”靳产笑眯眯点点头，随即吩咐随从，“这孩子不错，得奖励下，给他个橘子。”
湟水地处高原，不产橘子，道路迢远，橘子运到这里十分稀罕珍贵，平常人极少能见到。靳产知道申道有个小孙子，来之前特意带几个橘子。随从听命，拿个橘子递给小童，小童却不敢接。
靳产笑眯眯道：“这是长官赏赐，你必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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