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氏是公公夜里偷偷接到家中来,还带着四、五岁大个孩子。公公没说她姓名、来历,也不许们问,只让们好好待客。出事那天傍晚,丈夫急忙忙从城里回来,他探听到有人上报消息给府吏,说家窝藏个异乡妇人。刚好郡守得到缉捕公文,要捉拿个女逃犯。郡守便命人来们家捉拿逃犯,捕吏已经部署好,只等天黑就来。公公听,慌忙跑到朱氏屋里,进去不多久,他们两个竟争吵起来。心里好奇,便凑到窗下偷听,听半天才勉强听懂些,原来公公让朱氏带着孩子快逃,朱氏却跪下来恳求公公带那孩子去长安,送到御史大夫府,还说什‘这部经书比孩子命更要紧’……”
靳产忙问:“什经书?”
“那朱氏没有说。不过,她提到临淮太守,还说孔家只剩这孩子支根苗,所以犯妇才猜到,她应该是临淮太守孔安国儿媳。她说她个妇道人家,保不住孩子命。公公听才答应,就带着那孩子从后门出去,骑马悄悄逃走……”
荆州、长沙正好条路,硃安世、韩嬉、驩儿三人再次同行。
硃安世怕走急惹人注目,便有意放慢行速,并不急着赶路,三人路说说笑笑,甚是开心。
“两个女孩儿在郡守府里做奴婢,个男孩儿随他父亲在砖窑做活。”
“你想让他们活,还是死?”
“大人……”冯氏猛地抬起头,满眼惊恐,随后“噗”地跪倒,不住在地下磕头:“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
“好,既然你不想他们死,就老老实实答话。”
“犯妇不敢隐瞒半个字!求大人开恩!”
。”
“能否让在下盘问下姜德家人?最好是女人。”
“好说。”
长史吩咐下去,不多时,小吏带来个年轻妇人。那妇人身穿破旧粗布衣,身形枯瘦,面颊上深印着墨痕。
小吏禀告说:“这是姜德儿媳冯氏。”
驩儿时刻都握着那只木雕漆虎,喜欢得不得。
三个多月后,才到荆州府江陵,此时已经春风清暖、桃李初绽。
韩嬉先去打听,刺史扶卿不在江陵,去江夏等地巡查。
硃安世道:“江夏在
“四年前有个妇人躲到你家里,她是谁?”
冯氏跪在地下,迟疑起来。
靳产冷吭声,道:“不说?好,就先从你小女儿开始——”
“说!说!”冯氏忙喊道:“那妇人姓朱,是临淮太守孔安国儿媳。”
“哦?你还知道什?都说出来!”靳产顿时睁大眼睛,心都砰砰跳响。
靳产盯着那妇人看半晌,才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儿女?”
冯氏低头小声答道:“有。”
“几个?”
“三个。”
“他们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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