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圣母心中大震,女娲叹道:“既然你决心已定,天下没有无因之果,也不能强劝于你。你不是要指你明路?昆仑玉虚洞玉鼎真人,日前因强修上古道书入魔,魂飞魄散。道书已然无主,玉鼎又生性孤傲,无个门人,更无个朋友。可送你去承
,说道:“但你现在,能守护得住你所爱人?”半晌,杨戬不答,却是咬紧唇,脸上现出痛色,众人知道,这几句话已触动他心事。
女娲又思付番,终于下定决心,道,“杨戬,你天赋异禀,天生合适于修真。将来,虽然定要离开,但是,道法,却仍有意在三界内留传承……”
沉香凛,惊道:“这怎可以?女娲娘娘要收这杨戬为徒?”三圣母却摇头道:“不可能,授业恩师正是女娲娘娘啊!”沉香奇道:“娘,您是她老人家弟子?”三圣母微微笑,回忆道:“只见过恩师三次,平日都是由仙官照顾授艺。但是娘娘对恩德,却是这生最美好记忆……”
女娲向三圣母所在处扫眼,似是无心,但目光中颇多悲悯之意,杨戬此时却似下极大决心般,突然双膝着地,向女娲连叩三个响头。
沉香啊声,叫道:“他……他拜师!”女娲也现出笑意,正欲说话,杨戬已抢先开口道:“娘娘说是,杨戬现在守护不身边人,但杨戬生行径,却是早已认准。娘娘,承您美意,只希望您为杨戬指条明路,更恳请您慈悲,可代照顾那小妹!”
女娲为之默然,良久良久,才道:“若你肯入门下,三界之中,就再不会有人视你为异类,而你心中所愿,也必事半功倍。那,又何苦如此倔强,不肯受番好意呢?”
杨戬道:“娘娘,请问您平生可有至交好友?可有晚辈后生?”众人楞,不知他怎会突然问起这个,女娲讶道:“那自然是有,你娘瑶姬,便也算是晚辈之。”杨戬点点头,沉声道:“杨戬将来,必然要逆天而行,为不可为之事,只恐会落个天厌地弃下场。娘娘何等身份,交游又何等广泛,容在门下,岂不大损娘娘您清誉?”
三圣母喃喃道:“天厌地弃……二哥,你既知道这样不好,为何还是要步上这条不归路,变成那等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女娲却已明杨戬心意,道:“你仍是不愿为恩义所缚?也罢,你若真是门下,来日必不会由你偏激行事,亲手毁自己切。天意,当真是天意!”
杨戬黯然道:“多谢娘娘垂怜,但是,虽然无此福缘,却仍想恳请娘娘收三妹入门下。那三妹,小小年纪就受尽苦难,实在愧对于她。娘娘若能恩许,杨戬从此将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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