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消她说，众人也都已看出来
。康老大茫然若失，愣愣地看着杨戬眉头皱起，全力压制酒气带动
内息逆冲。余下三兄弟更是神情复杂，老六反手给自己
掌，顿足道：“无论他日后如何，方才
都不该胡说。大哥，们……们那些话，竟是全部错！”
拂他们意，酒到杯干，与六人对饮。酒意涌将上来，内息忽然逆冲，他伸手按在桌上，不动声色地忍过去。
饶是如此，胸口已是烦闷异常，杨戬心中暗凛，知道自己真元受损，这酒是决计不能再碰。六人却又满酒过来，迭声地还要再敬。
镜外梅山兄弟也是各有感慨，老四低声道：“灌江口日子，那时是何等快活逍遥……若二爷没去做那司法天神多好，或许，们直到现在，还可以……还可以是兄弟！”康老大盯着镜面出神，正想说话，却突然脸上变色，咦声。
老三已抢道：“原来，原来敬他酒，他竟是暗里全倾在地上！”老六喃喃道：“怎会这样？刚才还说要兄弟同心，永不舍弃……可转眼，连几碗酒，他都要和们玩手腕，用心机？”
哪吒怒道：“杨戬大哥不是这种人！”看向镜中，杨戬却正侧身将手中酒洒向案下，他不由哽下，又道，“就算如此，杨戬大哥也必有他苦衷！”
“苦衷？”康老大惨然笑，道，“还能有什
苦衷？说什兄弟同心，不离不弃？康越石真是天字第号傻瓜，累得众兄弟和这种人互称兄弟。同心？不弃？话犹在耳，却已是场空，场戏。难怪千年之后他会绑老六送给小狐狸，原来自开始，在他心中，就从没当们是兄弟过……”
酒宴仍在继续，看着杨戬在席上虚与委蛇，将敬来酒碗碗倾入桌下，连沉香等人都有啼笑皆非感觉。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康老大重重地呸口，低声骂道：“真是无行小人！”
梅山兄弟高歌大笑，还要结伴去踏月夜游，杨戬唯有佯作不胜酒力，借故推脱。众人见他匆匆行回房中，脚步越来越快，刚刚掩上门，身子晃，竟是险些摔倒。
扶着桌面坐下，调息着有些混乱内息，只觉眼前阵阵发黑。杨戬不禁苦笑，心道这六人好酒如命，今日拿出陈酿固然美味酽正，却只怕要累得自己迟上不少日子复原。
镜外鸦雀无声，嫦娥不禁低声道：“康大哥，你们终还是误会他。便是先前那六碗酒，他原也不该喝，你看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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