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诀？难道和囚室光柱
那个法咒有关？”
杨戬五指微屈，紧紧握住这冰冷钵身，不动声色地按捺住狂喜心情。王母刚
开口，他便立刻发现这半截口诀，竟与三妹囚室光柱法咒相合得天衣无缝——当年果然没有猜错，这两截相合成完整法诀，正是发动法器咒语。只要发动后强行毁去钵体，救出三妹最大难题，便可迎刃而解——
但是，为什
会是这个时候，王母会将最后底牌，全无预料地交
出来？狂喜之心淡去，杨戬暗自懔然：“方才处置沉香之时，自己当杀不杀，与老君唱和，王母眼里怨毒与怀疑何等明显？这种情形之下，她为何要将暗伏后着交由自己去办？”
心中快速推算着各种可能，他神色却越加恭敬，应道：“是，娘娘圣明，小神谨遵懿旨！”
王母掩口而笑，只笑得身子乱颤。玉帝极有耐心地站在边，看看杨戬，又看看杨戬手里乾坤钵，宛如看到什精彩大戏上演。就见王母款款款而行，绕着杨戬转圈，扬袖在他脸庞上拂过，慵散地说道：“司法天神说起话来，向是这般中听动人，听得本宫打骨子里舒坦出来。记住呀，本宫很喜欢听，很想永远听下去呢！所以你可千万要保重好你自己身子，神仙只意味着长生，却不代表不会死……”
她几百年来直庄重矜持，言行都自有母仪三界威严。此时突然现出这种似颦似嗔娇媚神态来，杨戬自是愣，四下众仙，也无不为之讶然。王母却恍如不觉，又凑近些，拢起长袖，纤纤素指轻按在杨戬黑氅披肩之上，语气较平素多些亲切，却也多些格外阴寒——
“杨戬，以前本宫以为，自己是三界中最解你人，但是现在，本宫却对自己产生极大怀疑。你到底是什样人呢？若说还留恋着血缘之亲吧，可你却骗得外甥散尽法力，任人鱼肉。可若说你只为天条威严着想，本宫却也难以相信。方才只需轻轻枪，你就能为天廷除去切后患——”
声音转低，几近耳语，“可是你却宁愿启
疑窦，犯大忌，和老君那个老混账狼狈为*，说什也不肯将你外甥毙于当场！”
说罢，看乾坤钵眼，笑意在王母嘴角漾扩开来，充满喜悦和得色，她将整个身子都倚近杨戬，似仍在附耳低语，却点声音都没有。沉香被她诡密反常压得心神不安，也靠近去听，旋即失望地摇摇头，王母再度用上传心术，他什也听不见。
半晌，想是传完话，纤指从杨戬肩上移开，向上轻轻按在他唇边，王母自己，却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笑声起始欣喜，然后便渐渐疯魔，敛去所有情感。待到嘎然而止蓦间，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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