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长的这么帅,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杨锐摸摸自己的下巴,对此倒是颇为自得。
锐妈最终还是没有摆酒。乡镇里做流水席确实比城市里容易,但也不像是后世那样,掏钱给酒店再收礼那般简单。流水席通常都是亲戚朋友们帮忙做的,来客往往也会带一些食物或酒水过来,这比单独的包钱更受欢迎。从这方面来说,80年代的中国和美国社区的风俗却是很相像。不过,依旧是略显繁复了。
既然杨锐坚持,锐妈也就省下了摆酒的麻烦,转而准备了瓜子花生和苹果桔子。大家围坐在杨家的小院里,一边嗑瓜子吃水果,一边聊天说笑,整体气氛就像是元旦晚会一样。
杨锐自然是当然的主角,外公、大舅和表哥也很受欢迎。
杨锐同意补习,在其他人看来理所应当,杨锐本人却有些浮想联翩。
就目前的高考水平,他能保证数理化和生物都是满分,因为高考无难题,而变形变的再畸形的基础题,对杨锐此等钻研考试的补习老师来说,也不过是拉大分差的美味罢了。如果英语再提高一些,政治也不补强到优秀水平,即使语文没有丝毫变化,高考总分也会大幅度增加。
最起码,六十多分的政治提高到八十多分,就意味着杨锐的总分可能突破650分。
从过去两年的高考分数来看,650分将不止是河东省状元,而很有可能是全国状元了。
在杨锐看来,省状元固然光荣,也就仅仅是光荣罢了,全国一年诞生60多个省状元,除了自己和同学,旁人也记不住他的名字。就80年代的报考意向来说,高分学生十之八九都会报考此时的四大名校,也就是中科大、清华、北大和人大。一个学校容纳4届学生,等于一个校园里就能瞅见大几十名省状元,而在北京,要开一个状元party,来宾能坐满一个礼堂。
西寨子乡是个小地方,邻里亲朋之间关系密切,有人到外边去办事的,免不了要借到这些关系。杨锐的外公颇有些及时雨的风范,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能帮忙的总会帮忙,这
全国状元却不一样了,文理两科,每年就诞生两只,哪怕全部报考一个学校,校园里也最多集齐八只(若有校长可以达成此项,理应获得成就卡片),尽管依然不会被人记住名字,但这份荣誉,却会吸引到无数的眼球。
杨锐的问题是:我这么做,会不会太高调了?
随着马车抵达家中的时候,杨锐有了想法:不管高调与否,有分不拿,总归是不对的。
杨锐现在还记得自己上一次参加高考和研究生入学考试的时候,为了获得一分所付出的辛苦。
如今,能够轻轻松松的赚分,就为了低调而放弃?在杨锐眼里,那不是低调,根本就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