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失笑，道：“不是
懒得下来，是这批论文要整个
发出去。”
“为什
？”
“因为联系很紧密，如果单发
篇，别人看，就能根据这篇论文，将后面想写东西，自己推理出来，做
实验，写成论文。所以，必须把他能推理部分，都给写出来，给写尽，这样才不会吃亏。”杨锐要在实验室里，是不会这样解释，但正因为吴倩不懂，他才有解释兴趣，觉得这样更加轻松。
精制茄尼醇实验已经基本完成，如果单篇发表论文，那就是为人做嫁衣。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个生物团队在搜集情报，寻找可攻坚目标，若是有人看到杨锐单篇论文，就某个问题延伸研究下去，成果和名声就全都是他们。
因此，杨锐必须将个问题全部解释清楚，将能做实验都做出来，才会将成体系论文发表出去。
杨锐将六篇论文，股脑装入信封中，填上《生物化学系统生态》地址，塞进邮箱，深深吸口寒冷空气，吐出浓浓白气，整个人都显轻松起来。
天寒地冻，邮政所里只剩下吴倩个小姑娘值班，她边烤火，边注意着杨锐表情，此时不失时机笑声，道：“杨大才子，你又写文章？”
两人从小个院子里长大，吴倩和杨锐说话就很随便。
杨锐自己反而有点不太适应，先笑两声，才说：“是啊，又写几篇论文，准备发表出去。”
“为啥是几篇论文？不是应该篇篇发表吗？哎呀，你是不是没时间下山来，所以积好几篇论文才发表？这样容易被人家抢先吧，下次再这样，你不如打个电话过来，上去取，帮你邮寄。”吴倩着急，声音又轻又脆，像是个初中小女生似。
在科学界，是没有“点子公司”出路。指着天上说，太空中有个黑洞，这就是臆想，和“见到UFO”概念差不多，即使有黑洞被发现，说这个话人也早被忘记。想做霍金，你不光得指出天空中有黑洞，你还得估计黑洞物理性质，探讨它对周边物质影响，以及周边物质对它影响，最
按照年龄来算，她也就是个初中小女生。
杨锐听笑，心情颇好道：“你都知道论文是要篇篇发表，不错啊。”
吴倩脸红，说：“你都开始给外国期刊写论文，总不能什都不知道吧。”
杨锐愣下，迟钝察觉到点什。
吴倩却是个活泼性格，句话说完，就迅速接上另句：“你还没说要不要去取论文呢？学校到镇上也不远，肯定是你懒得下来，这样很吃亏吧，万被人抢先，你论文不是白写，还是写篇发篇吧，别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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