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
“什
文化程度。”
“高小上
年，不上，他是村小组
，算
们村里文化人。”
“高小上年，就是小学四年级，正好学完加减乘除。”杨锐失笑，道：“他下次再这说，你就告诉他，就因为他读书少，所以他才不懂。”
虎背熊腰许静缩起脖子，道：“这说，他非扇不可。”
看她样子，大有找这位仁兄炫耀意思。
杨锐笑笑：“不知道名字和国家，双盲性质，就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也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名字和国家，就是说，还可能是外国人？”
“有可能，期刊般会把稿子交给较近审稿人，比如亚洲地区稿件就很可能送到这里，但美洲通常就不会送过来。”
刘珊眼中冒着星星，说：“亚洲和美洲是这样用啊。”
天两天，对镇邮政所来说，这就已经很上面。
刘珊目光随着杨锐手里动作而变化，继而道：“都是英文？以前不是有中文有英文吗？”
“你说捷利康送来文件？你怎知道有中文有英文？”
“碰巧见到。”刘珊脸又红。
这次，杨锐注意到，悄然笑，又将注意力放在面前信函上。
“他扇你是恼羞成怒，你就让他扇好。”始终埋头做题李学工抬起头，扶扶塑料框眼睛，说：“他扇你次，他以后就不好意思再说这个。”
“叔脸皮比书还
“啥？”
刘珊阵慌乱，说：“意思是，以前光从课本上学亚洲和美洲，没想到真有能用得上时候，们平时除看报纸，从来碰不着亚洲和美洲事。”
杨锐莞尔：“肯定能用上呀，你们学东西都是千挑万选出来……”
坐在近处许静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聊天，此时忍不住道：“叔老说们学东西没用，说女生上学浪费钱，说们读书就读个文凭，上大学也是拿文凭，说能算加减乘除，看得懂报纸，学就上够……”
杨锐打断她话，问：“你叔做什？”
刘珊没话找话问：“信里说什？好话坏话？”
“是《生物化学系统生态》寄来，里面装是其他作者论文。”
“让你批改别人论文？”刘珊大为兴奋，虽然早就见过邀请杨锐做审稿人信函，真正寄来信件却是没见过，用正常人思维，能写论文固然厉害不行，能批改别人论文自然更厉害。
漂亮女孩子在旁边为你而兴奋，怎都是令人得意事，杨锐不免昂首，又故作谦逊道：“不能说是批改，就是审阅，通过就是通过，修改就修改，不能直接帮人家改。”
刘珊不在意点头，追问：“谁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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