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诊所请退休老医生。
“也该给人家涨价,巷子里卖包子都涨价。”
“过年时候刚涨25啊。”凌结粥摇摇头:“总之,你要好好实习,争取有天,能继承家业。”
“儿子去云华医院实习,结果还要回来继承家业吗?”二楼阳台处,陶萍端坐在老船木茶桌后,悠然泡茶,姿态优雅。
比起
为此,下沟诊所不得不常年雇佣退休老医生来坐堂,以至于赚更少。
“回来。”凌结粥就坐在入门偏房里办公。他桌面上永远都有各种各样账本与病例,不知道,还以为凌先生日理万机。
凌然却知道,老爹只是懒得清理桌面而已。
“白大褂呢?怎穿还像是学生似。”凌结粥站起来,仔细审视着儿子,又问:“在云华医院学得到东西吗?大医院是好,规矩也多很,你可得用心些。”
凌然点头应是,问:“老妈呢?”
“下沟”位于云华主城区西南角,曾是云华进出污物大通道。
建国后数次改造,虽然结束污物横流历史,但是,并不能改变它城中村面貌。
附近几条巷子纵横交错,既有老破小矮楼,也有看着就玄乎筒子楼,除此以外,还有凌然家这样,两层楼围着老院子。
老院子是爷爷留下,由凌结粥在十多年前,改造扩建而成。
那阵子,也是凌家最辉煌时候,看病买药者络绎不绝,凌母陶萍天天逛街,学跳舞学茶艺,看电影弹钢琴,竟然还余下钱来盖房子。
“在楼上泡茶呢。”
“正好,去喝茶。”凌然说着就觉得口干。陶萍女士不务正业十几年,培养出来兴趣爱好水平还是很高。
凌结粥也跟着上楼梯,边走边说:“回家休息休息挺好,到医院定要努力,最起码,要把执业医师资格证考出来,挂在咱家诊所里面,你老爹就不用整天找医生帮忙。”
“熊医生又涨价?”凌然闻弦歌知雅意,或者说,是看老爹撅撅屁股,就知道他拉什翔。
凌结粥果然心痛点头,道:“又涨50块。每月!”
凌家“下沟诊所”牌匾,还是用整块楠木做出来……
现如今,为避免牌匾被偷,凌结粥只好将之挂在院子里,以至于门外只剩下块十几年前灯箱,闪烁着诡异红光和黄光。
推开门,就能看到已经改造成输液室正屋里,或坐或卧有七八人,正在挂瓶。
他们也是下沟诊所主要财源。现如今,药品生意都被大大小小药品超市和专业药店抢去,急诊处置生意——原本就是不存在,因为凌结粥原本就不是医生。
用凌结粥同志本人话说,他只是位经营诊所生意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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