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进镇看到癞子河没有?她要嫁对象不是别人,就是那条河。”
沈康顺记得自己还很小时候,癞子河还不叫癞子河。
也不知道哪年春天,河岸边突然出现许多癞蛤蟆,只挨着只模样丑陋趴在草丛里叫唤。
这种东西又不是牛蛙,吃不得,当时医药价值还没有发掘出来,身上黏液不小心碰到还会使皮肤溃烂,这对当地人来说点好处都没有,除能治坏虫之外。
没人管又没有太强大天敌,癞蛤蟆就泛滥,那条河就成名副其实癞子河。
可惜楚子寒从头到尾没接句话,全程淡淡看着沈康顺煽情。
等到男人实在是说不下去,他才开口道:“沈烟沈栖呢,这次是来参加妹妹婚礼,其他事等婚礼过去再说吧,姑爷。”
“这多年没见都不知道她过怎样,怎刚二十岁就急着嫁人?”楚子寒忍不住问很多,“男方家里情况如何?”
提起沈烟,沈康顺面色有几分僵硬。
“她、她现在不在这。”
坐。”
沈康顺招呼他们坐下,自己进厨房倒茶。
楚子寒还没怎打量,就看见阳台上晾晒着女式内裤和胸罩,沈康顺不知道什时候再婚。
“来来,喝茶喝茶。”男人就只倒两杯,放到两人面前。
宋承低头看看,杯子里漂浮着几片孤零零茶叶,眼就能数过来那种。
楚子寒听完眉头皱更深,“这跟沈烟嫁人有什关系?不是在胡闹!”
沈康顺苦笑,“外甥啊,你让把话说完。”
“就在五天前,沈烟和她
“不在这?”楚子寒皱眉,“她不是明天婚礼?到底怎回事。”
沈康顺深深叹口气,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抽出只烟点上。
“明天举办婚礼哪是婚礼啊,那就是场……献祭。”
听到男人话,宋承心里惊,楚子寒脸色当即沉下去。
沈康顺眉间全是惆怅,声音沧桑说道:
“姑爷这些年,有没有找人搭个伴?”楚子寒不动声色问道,“家里该有个女人照应照应,日子会好过许多。”
沈康顺愣,随后目光有点躲闪说道:“是是,为烟烟和小栖有人照顾,不得不再婚哪。”
沈康顺在这方面也没什好隐瞒,楚子寒表姑死后没两年,沈康顺就和镇子上情况差不多寡妇结婚,他再婚老婆身边还跟着个和沈烟差不多大女儿。
原本是为孩子有人照顾,谁知道这个外表老实女人精明很,而且有着很大赌瘾,沈康顺钱大部分被她弄走输光。
中年男子向自己许久不见外甥诉苦,又说自己这些年如何如何不容易,提起楚子寒表姑时候,眼睛里都闪点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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