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烧加上在车里闷会儿,江鉴之下车后脚步踉跄下,助手见手疾眼快地上前扶把,等他站稳后才松开。
江鉴之常年泡在实验室,工作时加班熬夜是常态,加上缺乏运动,他身体素质不算太好——
大病没有,但隔两个月身体就会出点小问题以示抗议。
路灯下,江鉴之脸色有些白,他皱着眉头应声,不过助手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没放在心上。
见此,助手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
他知道有不少人背地里叫江鉴之工作机器,可老板到底是血肉之躯凡人,不是机器。
江鉴之家连抹布都没有,还是戚白去楼上拿自己旧毛巾。
几个房间房门紧闭,戚白没有擅自进入,也叮嘱工人不要在家里乱走,外面能沾灰家具没两样,其实也没有好擦。
等切整理完,戚白又给扫地机换遍水让它自己去充电,然后才离开江鉴之家。
***
深夜,江鉴之被助手送回悦澜府。
支着下巴算着这次之后他还有没有钱吃饭。
‘艾洛夫’奖金还没到账,参展那幅画倒是卖个不错价格,知道他们不容易,学校也先支付50%定金,但是修二十楼厨房他也花笔不小钱。
房子水管漏水,姜意还挺愧疚,说这笔钱他来承担,连施工团队都联系好,但被戚白拒绝。
姜意没要他房租,知道他要来住后,连物业费对方都次性交十年。
养四年儿子孝顺,但他这个当爹也不能直薅人羊毛。
所有人都说江鉴之天赋异禀,是天才,生下来就该吃这碗饭,可跟他这多年助手明白,老板取得如今成果,背后付出怎样努力。
别人在酒桌上谈笑风生,老板在实验室。
别人在高尔夫球场意气风发,老板在实验室。
别人在马尔代夫度假家人其乐融融,老板还在实验室……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
江鉴之助手年龄比他还大上两岁,隔着后视镜觎着他神色,小心翼翼询问:
“老板,需要送您上去吗?”
江鉴之取下眼镜揉揉鼻梁,低声说不用,说完他重新戴上眼镜,又恢复贯冷硬,推开车门。
助手不太放心,跟着下车,忍不住提醒:
“老板,您昨晚在实验室待晚上,医生说您有点低烧,开感冒药放在您包里,到家后记得吃次再休息。”
在下笔收入到账之前,手上钱还得撑至少两个月。
戚白扯把头发,勉为其难‘啧’声:“还行,饿不死。”
就是得自己做饭。
天色渐晚,在施工队收工离开后,戚白给江鉴之家扫地机器人水箱换水。
机器人清扫客厅时,他取抹布擦其他地方因为施工产生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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