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方没那多讲究,老板最开始也不会当着顾客面查房,都是直接退房退押金。
和气生财,有时候少点什东西老板也不追究,直到有对情侣退房离开后,老板上去收拾房间时发现床塌
江鉴之拿衣物去卫生间换,戚白大喇喇地盘腿坐在床上,用力揉揉脸后以手托腮,陷入沉思。
他在想江鉴之那两声‘言言’。
长大后他就嫌这小名幼稚,听上去很没气势,但刚才从江鉴之嘴里说出来,却莫名好听顺耳。
有种江神对他温柔又无奈宠溺错觉。
本来想问江鉴之为什突然叫他小名,但旦问装睡事就会,bao露,戚白只能暂时吃这个哑巴亏。
为增加可信度,戚白还皱眉按按身下床,严肃表示没家里软,是有点不习惯。
睡不习惯导致睡不安分,十分合理。
泾渭分明变成抱在起有解释,反正人酒后和梦里做什都不用解释,句‘不记得’就能推掉大半责任,装傻充愣。
戚白头发披散盘腿坐在床上,江鉴之盯着他看会儿,忽然伸手帮他把觉睡醒成低胸睡衣领口往上提提,让他此时模样变得稍微‘正经’些。
简单个动作,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江鉴之指腹轻轻划过戚白锁骨,触感有点痒,激起后背阵颤栗。
白挤下床,江教授也不会出声叫醒他。
怀里人没动静,隔着轻薄睡衣感受着戚白体温,江鉴之抽出胳膊往下拉拉被子。
都是年轻气盛且健康成年男人,冬天体温就偏高,夏天更是像火炉,江教授并没有多想。
江鉴之这动,戚白理所应当地‘被吵醒’,低声嘀咕声后缓缓睁眼,缓缓转头。
四目相对,戚白:“……怎睡在这儿?”
果然,占便宜是要付出代价。
退房时老板打着哈欠来检查房间,看见铺得平整被子还有些意外:
“你们收拾过啊?”
戚白看向江鉴之,强迫症收拾。
老板夸两句,随后开始检查房间有没有东西损坏。
戚白放在大腿手,手指几不可察地屈下。
他抬眼看江鉴之,琢磨他这什意思。
江教授表情过于正直从容,仿佛就是随手提,道:
“换衣服出去吃饭。”
戚白故作不在意地‘嗯’声。
他维持副刚睡醒模样起身,眼睛半睁不睁,十分茫然无辜看江教授。
单论心眼,八百个江教授加起来也比不过个理论大师。
江鉴之心里没有那多弯弯绕绕,看他神色平静,说他可能有点认床,睡不习惯宾馆床。
戚白正在绞尽脑汁找借口想理由,没想到江鉴之开头第句话就把台阶给他搭好。
戚白愣两秒,顺势点头:“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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