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片湿热,塑料口袋都被捏得黏黏糊糊,手里垃圾他也不敢搁到门口,他将门反锁起来,这男人他有印象,是先前茶楼门口男人。
原来这就是阿芹口中邻居,个混社会,有纹身,还酗酒男人当他邻居,让他不寒而栗。
隔着房门,能隐约听到男人关门声,紧接着对面窗户亮起来,江方濂和男人隔着两扇窗户面面相觑,他飞快地冲到窗边,迅速将窗户关上,就连窗帘都遮得严丝合缝。
封闭环境,这才给江方濂带来点安全感,他不想在客厅多待,关灯后,将自己锁在卧室里。
冷静下来后,江方濂从包里翻出本很厚笔记本,里面记内容密密麻麻,仔细分辨,才能看出有时间作为分界线,般上面是日记,下面是天支出流水。
冯老头输钱,怎都不肯散场,硬是熬到晚上十点,步梯两侧店铺都打烊,只剩下霍廷茶楼还开着,老太太实在熬不住,说什都不愿继续,这场麻将才意兴阑珊地散去。
霍廷送走最后桌牌客,随便收拾下店里,随后拉下卷帘门,看时间已经很晚,打电话念头立马打消,往步梯上走去。
暑气到深夜还未消散,蝉鸣声时隐时现,缕青烟徐徐升起,黄葛树下还有家夜市摊还未收摊,烧烤油水滴落在木炭上,发出滋滋响声,霍廷光是听这声,已经觉得饿,他跟摊子上买些烧烤,又提两打啤酒,这才心满意足地朝着家方向走去。
沿着楼梯上顶楼,邻居家两扇门都紧闭着,从门缝下还能透出些许灯光来,看着样子是有人在家,霍廷举起手想要敲门,想到时间太晚,便有些犹豫,只是手还没放下,门居然从里面打开。
开门是个男人,有些眼熟,男人手提着垃圾袋,手扶在铁门门锁上,和霍廷对视瞬间,连开门动作都滞住,眼神错愕地上下打量番,看到霍廷手上啤酒瓶子时,像是见鬼样,飞快地将门关上,里面木质大门被摔得震天响。
从家里带来
这阵仗给霍廷吓得激灵,他下意识往后退步,愣半晌,才想起来这是中午在步梯上打电话男人。
“嘶…”霍廷抓着后颈寻思半晌,喃喃道,“阿芹这丫头,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男人…”
人家反应这激烈也算是情理之中事情,大半夜去敲姑娘家房门,男朋友看怎不会冒火。
霍廷“嗐”声,他还真没别意思,索性不再去打扰,提着东西又往自家门口走去。
江方濂靠着门板,屏住呼吸,脖子都被憋粗,脸都被憋红,门外男人嘀咕声太小,他没听太真切,直到听到晃动钥匙声音,他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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