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前空瓶东倒西歪,江方濂渐渐趴在茶几上,霍廷碰碰江方濂胳膊,小声喊道:“江方濂?江方濂?”
江方濂换个方向,嘴唇红
霍廷笑笑,见江方濂脸上还挂着泪水,他柔声道:“你怎遇事就爱哭啊?哭有什用啊?哭有用话早就哭,还活着就别想死事情,没死你就得想赚钱活着。”
他不讨厌江方濂哭,只是不想看见江方濂为周唯安哭。
江方濂只是止住眼泪,眼眶还是通红,人还是会抖抖啜泣,他擦擦脸上早上干掉泪水,哭没用,他也不想哭。
“明天你给块儿去给爸送饭吧,买点荔枝,放久不新鲜。”见江方濂脸茫然地看着自己,霍廷干咳声,“不是说爸还惦记你。”
他知道短时间里让江方濂想开不是件容易事情,他想给江方濂点事做,明天他俩还有约话,江方濂就不会想着死事情。
你干嘛去。”这不就是江方濂和这个世界联系?
霍廷捏着江方濂下巴,指尖能触摸到湿濡。
“没人值得你为他活,至少周唯安那种玩意儿不值得,你现在看清楚他面目还不迟,那孬种能把你怎样啊?他还不是看全家脸色,他威胁你,你不是也有办法威胁他?”霍廷叹口气,“早就跟你说过,找份正经工作,你有事做,自己赚钱,你还会想他?”
江方濂还是流泪,霍廷没有说话,起身出门,很快,他又提着几瓶啤酒过来。
啤酒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啤酒瓶上有层白霜,霍廷咬开瓶盖,将啤酒塞到江方濂手里。
“还有啊!”霍廷高声提醒道,“好几天不去送奶,你好歹也得上门给人家个说法,不管你做不做,做人起码责任心该有,有始有终啊。”
江方濂愣愣,连断断续续抽泣都停下来,霍廷说有道理,“嗯…”
听到江方濂回答,霍廷暗暗松口气,他没怎喝,总是在抬起酒瓶时候,去留心江方濂动静。
在酒精作用下,江方濂脸颊浮现出抹红晕,他酒量应该不是很好,半瓶下去,便控制不住地打酒嗝。
楼下夜市摊渐渐安静下来,江方濂喝完瓶后,主动拿起第二瓶要霍廷给他打开。
“江方濂,这都不能算是个事儿,今天晚上陪你喝酒,你要是个男人,明天觉醒后,这事儿就算是翻篇。”
说完,霍廷又开瓶,和江方濂手里瓶子碰下,江方濂险些没有拿稳,急忙用双手去握住瓶身。
霍廷先喝口,他默默等待着江方濂反应。
江方濂低头去看瓶口,墨绿色瓶子里酒水摇晃,他闭眼,猛地喝口。
他不常喝酒,啤酒麦芽味儿不够辣,他勉强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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