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余依言微微张开嘴，眼睛
直看着她，池唐能感觉到手底下
脸颊微微发烫。连她手指都开始发烫
。
看她阵，游余微微垂下眼，唇不由自主弯起来。这幕看上去竟然莫名有种熟悉感，池唐下子就想起自己看过那个动画短片。那沉溺于爱中女主角欲说还休又难以自抑幕。
“……好。”
实在涂很失败，勾勒出唇形太死板，甚至有几分滑稽。池唐不由自主抬手在游余唇上擦下，“……没涂好，擦重新涂吧。”
游余握住她手，忽然朝她倾身过来。
物。游余平时把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就差不多，从来不刻意打扮，和其他这个年纪爱美少女不太样，这口红大概买她也不会用上。
而且，她会不会不明白她意思，觉得她买个口红很敷衍？看网上那些不知道送女朋友什
礼物直男们，全都是买口红，她这样不就和那些傻直男样吗？
所以池唐走到半途就有点后悔，但是买都买来，又不好临时改换，她也想不到其他礼物，最终还是拿回来送出去——为避免直面游余不喜欢画面，她硬着头皮在那装睡。
寝室里特别安静，池唐对声音又很敏感，侧耳细听。她听见游余拆开包装拿出口红，又轻轻嗒声，那应该是打开盖子。
看完她应该就会收起来吧？池唐又安慰自己，就算不喜欢，游余肯定也不会说什，大不下次再给她补个喜欢，比如大堆练习册……也不对，她们都快毕业，买太多练习册也做不完。
池唐喉咙动动，站在那动不动，握着口红手搭在洗手台上。
五月下午炽烈阳光落在她们脚下，落在白色瓷砖上，反射出片明亮白光。
镜子里两道纤细少女影子缓缓贴近，过会儿又慢慢分开，两人唇上都是相同红色，
池唐脑子里胡乱转着各种念头，忽然又听见脚步声，好像是游余起身去卫生间。池唐心里动，悄悄坐起来，看眼下铺被打开包装盒。她难道是去试用？踩着梯子下床，光着脚走到卫生间往里看。
游余站在镜子前面，手法很生疏地在涂口红，显然是第次用，虽然认认真真地描绘着，但大概是因为唇太干，有些涂不均匀。张扬热烈红色，在这个平日里显得沉静女孩子身上，有种别样美丽。因为鲜艳颜色，又或者因为她神情。
两人目光在镜子里对上，游余下意识抬手遮遮。池唐也有种不好意思窘迫，但又想笑，大约过三秒，她走进卫生间，伸出手，“
帮你涂。”
她其实也不怎会。
而且她帮忙涂时候，游余还直下意识抿唇。她只好微微用力捏捏她脸，“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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