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话未说完，迎面
阵寒意，领口紧，紧接着光线也暗
下来。
何霁生已经冲到沈檀跟前，表情狰狞，面色涨红，喘着粗气，手背上
青筋,bao起，整个人还有些微微颤抖。
“怎
？
戳到你痛处？你还想跟动手？真出息。”
何霁生张张嘴，声音哽咽，“别说…别说…”
他没这想过，他只想让沈檀住口，别再说那些扎心话。
“凭什喜欢你？”沈檀讥讽道，“你长得好看？还是有多大本事？你优势是什？洗衣做饭？花钱雇个年轻漂亮，这些事情不照样做？还是你在床上功夫有多好？”
“沈檀！”这是何霁生第次连名带姓地叫沈檀名字。
别说…何霁生在心里央求，其实沈檀打从心底是看不起自己对吗？
沈檀脸淡漠，似乎不太在意何霁生自尊心，“说有错吗？”
“你不喜欢…为什还要发这大火…”
人情绪就像是气球，你敢拿针去扎它，就回不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爆炸。
何霁生明明把沈檀脾气摸得很清楚，沈檀生气只需要顺着他意思，他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好哄，不是吗？
可自己已经够卑微，已经是仰视沈檀，还得要自己开口求他留下来，还得要自己跪在地上对他伏低做小吗？
何霁生破天荒地还嘴，“你不也没想好吗？你不想留在这儿，你为你自己打算，就不能？”
沈檀脸色滞，他确实没有想好，也没打算长久留在这儿。
他知道他无是处，别人怎看不起他，怎贬低他都行，可是唯独沈檀不行，他想沈檀能给他留点体面，他想哪怕他俩分开后，回忆这段时光，还是记得对方好。
积雪压弯山间
真好笑，沈檀逞强道：“你说对。”
想起这段时间，何霁生改变，难怪对自己掏心掏肺，是内疚？是心虚？喜欢？有他这喜欢人吗？
转念想，又不是谈恋爱，人家想怎玩都行，自己何必当真呢？
不过是对象是何霁生，沈檀丧失主动权，觉得丢脸罢，还真能对他动感情？
“真险啊，差点在阴沟里翻船，让你这个土鳖看笑话…”
“开始你起头，你说喜欢…”
要开始是沈檀，要离开也是沈檀，威逼利诱自己上床是沈檀，翻脸无情说难听话还是沈檀，他何霁生只有被动承受份儿。
如果这切都是在“喜欢”基础上，何霁生受得，也熬得住，可…
“什时候说喜欢你？”沈檀被戳中心事，只想赢才能挽回颜面，他冷冰冰语气像是把刀，直插进何霁生胸口，何霁生下意识捏紧拳头。
沈檀确实没亲口说过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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