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并不太烫,但江仲林担心手感觉不出来,站起身说:“等下,去找个温度计。”
他拿回来温度计,发现俞遥并不在床上,卫生间里传来阵呕吐声响,他连忙走过去,看俞遥站起身在洗手台边漱口,担忧地说:“怎吐,真发烧?来,先测测温度。”
这四十年后温度计很方便,在额上贴上三秒就行。俞遥看他把那个扁扁温度计往自己额头上贴,就说:“可能是昨晚在湖边吹
和久别重逢丈夫再次睡到张床这天晚上,年长丈夫不知道为何闷笑很久。俞遥被他笑心头悲伤都淡很多,最后只想锤他顿。
第二天早上,江仲林先醒,老先生醒得很早,他眨眨眼睛,感觉自己肩膀边上抵着什东西,低头,看到颗黑乎乎脑袋。
他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妻子和自己是睡在张床上。虽然时隔很久,但江仲林还记得,妻子睡觉习惯很霸道,如果个人睡,她就要占据整张床,不停动来动去。他们两个起睡,如果天气热,她是拒绝他凑近,个人占据大半张床,而如果天冷,他想睡到边她都不答应,非得他贴在旁边,她就会像这样,把脑袋钻到他身上,动不动。
这种时候,如果他动下她就会醒,那样子就好像是突然做个从高空摔下梦,她会下意识挥下手或踢下腿。他们刚结婚那会儿,他发现她这个习惯,觉得非常可爱且有趣,每天都要比她早醒来,故意突然移开,看她挥下手,迷迷糊糊掀开点眼皮,再伸手把他扯回来。
夏天开空调,他还会在睡前偷偷摸摸把温度调低点,这样俞遥睡着睡着,就跑到他身边挨着他起睡,而不是嫌弃他热让他自己睡边。
年轻时候那点调皮,现在是没有,江仲林安静躺着,听着身边浅浅呼吸声,有些恍惚。俞遥刚消失那段时间,他总是睡不着,而睡着后,突然间他就会惊醒,往身边看,觉得她躺在那,好像肩膀仍然被人抵着。
这点触碰重量,仿若久违梦境般。江仲林看向透出清晨阳光窗,轻轻叹息声,又闭上眼睛。
俞遥终于醒,她移开脑袋,转身,又缩进被子里。江仲林以为她还不太清醒,自己起身换衣服洗漱,可回来看到她还蒙着脑袋,就走过来说:“醒吗?们要出去吃早餐。”
“不吃。”俞遥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整个人瘫在床上,有点难受皱眉。她精神不太好,感觉脑袋抽抽疼,胸闷恶心,点都没有吃东西胃口。
可能是昨天晚上刚洗完澡在湖边吹风吹太久,俞遥想到这,伸手摸摸额头。江仲林看她摸额头,立刻也伸手摸摸,“怎,头晕?发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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