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别那个滑板小少女,走回家去,在小区门口遇到匆匆找出来江仲林。他穿着大衣,脖子上还围着围巾,脸上有焦急之色,直到见到她
“阿姨,你笑什啊。”那个穿着裙子十几岁小姑娘踩着块悬浮滑板滑过来,奇怪地看着她,又探头去看她身前大树,“树上有什吗?有鸟窝?”
俞遥:“没有啊,诶,少女,你穿这薄丝袜不冷吗?怎不多穿点衣服?”
少女像蝴蝶样转圈,“不冷啊,年轻人不怕冷,只有你们这种老人家才会总是觉得们冷。”
俞遥好笑地想,还是第次被人叫老人家。可是想想也没错啊,她对于这个十几岁小姑娘来说,确实是老,至少这个孩子在这个年纪,就没法想象她自己变成三十岁样子。就像……俞遥也想象不到自己变成六十多样子。
她最近常以种研究眼神看附近那些更年轻孩子,试图去理解现在这个江仲林想法。他看到她时候,是不是和她看这些小孩子感觉样?
他帮她吹头发,突然就笑到不能说话,俞遥莫名其妙地揪着半湿头发扭头去看他。
“你在笑什啊?”
江仲林很诚实,笑到气喘地回答她:“们家以前养只狗,也这样给它吹过毛,刚才突然想起来。”
俞遥跃而起,“呔,你骂是狗,过来受死!”
江仲林抱着吹风机连滚带爬缩到墙角,笑着不停摆手解释:“不是不是,哈哈,不是,不是骂你,是想起来,觉得你和它样都很可爱,毛茸茸。”
俞遥脑子里随意地想着这些问题,和面前寒风中颤抖嘴硬小少女聊天,“你这个袜子是特殊材质,能发热?”
“不能啊。”小少女以为她在开玩笑,下子笑开。
俞遥于是感慨想,怎过四十年还没研究出冬天穿不会冷薄丝袜呢。
她在这和陌生小姑娘聊好会儿天,小姑娘不知道她来自四十年前,总觉得她说话有趣,笑个不停,像只小黄鹂。
俞遥突然醍醐灌顶觉悟,她想,啊,原来不是江仲林年轻时候笑点低,而是年轻人就是更容易笑出来。人越大,很多事就越不觉得好笑。
俞遥给他讲自己幼儿园里个小男生被个小女生打哭,但第二天还是把自己做手工花送给小女生。江仲林说:“那个小男生肯定喜欢那个小女生。”
俞遥:“为什,因为喜欢被打?”
江仲林看着她,看着看着又憋不住笑,“就是喜欢。”
俞遥突然明白过来,举起手看他,“你是不是也想被打,来,过来姐姐满足你。”
那时候笑意,仿佛直延续到如今,俞遥在广场常青树下,察觉到自己脸上露出和从前样不自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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