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晚上,太阳已经落下去,月亮却还没有升起来,只剩下漫天繁星。白天喧嚣街道已经沉寂下去,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只有路边煤气灯还在发射着昏黄光线。
在这个还没有电气g,m时代里,晚上夜生活总是很单调,有钱点人家也许会点起蜡烛来,家人围在桌旁,起聊聊天,或是让端庄女主人,给大家读上段书,有时是圣经,有时是小说。
而没钱人家,到晚上,基本上也就只有件事情可做,那就是上床睡觉。史高治家正好处在这两者之间,他们家既没有富足到可以用银制七支烛台点上大堆蜡烛,将整个大厅照得通明,也不至于像那些衣食无着最穷穷人那样,连盏油灯都点不起。所以,天黑后,他们也会点上盏油灯,老约瑟夫就着灯光继续做点事情,以前史高治会借着这灯光看书做作业,他大哥也会趁着灯光看看书——有时候是圣经(这东西几乎人人家里都有套),有时候是他从他过去同学,塔尔先生儿子彼得那里借来些小说。
塔尔先生是史高治他们家老主顾,他是个和善大块头,用史高治话来说,塔尔先生就是头好脾气棕熊。他妻子去世得很早,给他留下两个儿子和个小女儿。塔尔先生开着家小公司,专门从事棉花买卖,虽然算不上大富豪,但也算中产人家,所以家里有不少藏书。他大儿子彼得是卡罗尔同班同学,两人关系不错,所以卡罗尔经常能从他们家里借些书出来读。
如今,家里最小孩子也已经毕业,按照道理,晚上完全可以不再点灯,但是,这几年来形成习惯却还是时改变不。所以,现在,每到晚上,家里活动就变成由卡罗尔或是史高治给大家读段小说,今天晚上正轮到卡罗尔给大家读小说。
“最初,马吕斯以为这是同男子另个女儿,大致是从前那个姐姐。但是,当那贯散步习惯第二次引他到那板凳近旁,他留意打量以后才认出她还是原来那个。六个月,小姑娘已经变成少女,如是而已。这种现象是极常见。有那种时刻,姑娘们好象是忽然吐放蓓蕾,眨眼便成朵朵玫瑰。昨天人们还把她们当作孩子没理睬,今天重相见,已感到她们乱人心意……”
这个故事史高治非常熟悉,这是《悲惨世界》中,马吕斯遇到珂赛特那段。在上辈子读大学那会儿,史高治曾经很喜欢雨果作品,也曾经梦想着在个公园里幽僻小路尽头遇到位仙女般姑娘。不过后来年纪渐渐增长,也渐渐知道世界其实并不是雨果笔下样子,世界上没有那多善良而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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