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子,觉得你说得这个法子有理,但有些点还是想不太明白,应该就那什规律不通。”
“那些原理和规律,你能不能教教们?”
他这样谨慎是有原因。
就算是在墨宗,有些东西也只能是身为矩子人才有权知晓,三老或是各组领头人,只能按照矩子安排行事。
百年来,墨宗传承知识方式主要还是言传身教,藏书阁书简上只会记录工序和步骤,间或有少量经验总结,却并不会告诉弟子们,这里面原理是什。
炒钢法是他脑中自带知识点,但可不是他首先发明,他也是看冶金史书籍才知道。
可如果实话实说,徐进肯定要继续追问。他没办法解释个傻十年小孩忽然就学会炒钢,而且史书上对于炒钢法发明者也没有明确记载,炒钢法来源应该是从事冶铁劳动人民,在辛勤工作中发现并总结。
“只是觉得原理上说得通,自己也没试验过。”
宁非补充道。
“而且钢也不是薛家人创造,万事万物都有规律,掌握规律谁能得到同样成果。”
下炼钢之法千千万万,但规则和原理却是确定。通过高温让铁矿石中杂质和矿粉发生反应生成固体与铁分离从而降低含碳量改变物理属性成为钢,理论上这是绝对可行啊!而且方法和炒菜加盐有异曲同工之妙,就自己给起个名字叫炒钢。”
说到这里,他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难不成……薛家炒钢也是样?”
徐进:……
徐进哪知道薛家怎炒,他已经被自家矩子这番不停顿也听不懂“玄·妙·道·理”刷成渣渣,脸茫然地看着地面。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宁非点头。
他本来就准备利用冬天开个寒假扫盲班,教点基础数理化知识刷系统奖励,徐进要求倒是和他想到起。
“这个不急,就算开班也要等冬建结束。快到饭点,们也准备回城吧。”
他见徐进还想推销那只臭袜筒,忙不迭地推拒道。
“噢,这样。”
徐进脑子也冷静下来。
他心里是有点失望。矩子说是道理,也就是说还没做出来成品,成或不成还是未知。
但矩子至少给他们提供个方向,在密闭炉膛里凿开个口子。他总觉得若是他能抓住,抡锤子拼命往外砸,就能打开个新天地。
想到这里,他搓搓手,小心翼翼观察下矩子表情。
什叫固体?碳含量是什玩意?物理这两个听上去很玄妙,不过到底是啥意思?矩子念叨是业朝文字吗?
“那……那你说那种炒法……”
徐进咽咽口水,“是你自己想出来?”
“差不多吧。”
宁非含糊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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