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去打听,是进城来做杂活,但没有铁匠。”
听他这样说,薛琰微微松口气。
他也觉得墨宗不该还有铁匠。当年那场夜袭,墨宗铁匠坊都给网打尽。
倒不是他们安插进墨宗内应神通广大,而是那位
“您想能自己坏自己家?就算要坑薛义栾,那也不能做这明显,是傻吗!?”
“你是不是傻不晓得,但这盆污水算是泼到们家头上,现在阊洲那边都在戳咱们脊梁骨。”
听他爹这样说,薛义枭冷哼声。
“理那些势利眼作甚?!咱们家若是以后得势,他们自然会变着法地抱上来。”
“爹这次去定安城,看到墨宗弟子。”
薛琰越看越觉得这风向不对,他爹这是要越过儿子抬举孙子啊!
论儿子他也有,他们二房薛义枭,薛义鹄,薛义鹏,他三个儿子抵不上个薛义栾?!
还没争出个高下,老头子给先帝守灵死,薛义栾立刻翻脸,把这阊洲总坊不放手。
薛琰哪能善罢甘休!?他也盯着龙泉剑坊那块肥肉呢!有剑坊在手,哪家藩王不得高看眼,谁上位都得给他留分恭敬。
他面在宗族里发力,面派儿子去定安城,想再多拉份助力。
手八面剑身,上镂刻“薛”字变体。
防伪做得不怎样,大概是薛家对技术有绝对自信,不怕山寨品抢占市场。
可如果有批西贝货,比真正龙泉剑坊出品兵器质量还还要好呢?
宁锯子悄无声息地摸摸肚皮。
嘿嘿嘿,低调赚钱又财不露白机会,来!
“哦?”
薛琰神情肃。
“确定是墨宗?那个派?”
“反正不是铁匠。”
薛义枭压低声音。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给他闯个弥天大祸!让薛义枭有把柄可抓!
现在阊洲老家人都在骂二房。玉膏脂虽然比不得龙泉剑坊天下闻名,可赚钱能耐远超剑坊,是实打实会下金蛋母鸡!
没玉膏脂收入,薛家下子就缺大块,各房手头都不宽裕。
“爹!真跟没关系啊!”
薛义枭欲哭无泪。
同时间,远在衡寿薛义枭打个喷嚏,莫名感觉背后发冷。
此刻他正站在衡寿薛府书房,听他老爹训斥。
“你怎这蠢!竟然让薛义栾泼这盆脏水在头上,你知道那玉膏脂年能赚多少银钱?!”
薛琰是薛壁嫡幼子,薛义栾亲叔叔。他兄长薛珏英年早逝,大房就剩下寡嫂带个侄儿薛义栾,本以为薛家下代家主之位十拿九稳。
谁料他这个侄儿是个人精,小小年纪就知道巴结祖父。父亲也真是偏心,放着他这个儿子不看,见天把薛义栾那小子带在身边,还早早就为他造势,送他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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