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上
野草，牛背山向阳山坡都有，还窜根子，
窜就是整坡。”
“矩子说用野草好，山坡上长造价低廉，但割草叶子时候不能伤根，过段时间还会生发出新叶。”
听他这样说，封大都护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
“草做？草还能造出这玩意？咋是白，还找不到草叶子呢？”
“草收回来，要用沤才能用，洗几遍就没颜色。”
封大都护开始还在旁看热闹，等看到儿子在纸上写出字，脸色也瞬间变得郑重。
半晌后，封恺停下笔，沉默不语，封大都护却深吸口气。
“妈个老娘舅！！这……这玩意……这……”
他“这”半天也说不完整，最后只好瞪着儿子，等他下结论。
封恺将那张纸拿在手里，借着夕照阳光，仔细查看纸上墨迹渗入情况。
他没想到，远在定安城封大公子竟然识得自家矩子刚刚造出来东西。
他点点头。
“是，这便是纸。”
封恺笑。
他拆开泥封取出信，先通读遍，然后又从信封里取出另外张空白纸，摊在案桌上。
他巴巴地在后面伸头探脑，想要看看宁小子送什
给大郎。
难得看到狗崽子神情凝重，是发生啥事吗？！
封恺进书房，在案桌前坐下，示意路勇关上门。
他从怀中取出那封信，定定看半响，修长手指划过信封口处泥印。
“哎呀大郎，你还愣着干啥啊！快点看看宁小子都写什啊？！”
具体原理柳铁也说不清，但他对克雷抱回来那对对长白毛烂木桩子印象深刻。
不过没有矩
“很轻，比丝帛要轻，而且薄得可以忽略不计。”
“不渗墨不晕染，质地坚韧……”
封恺蓦地停顿，转头看向站在旁候命柳铁。
“非弟在信上说，这东西是用龙须草做出来，龙须草是什草？”
柳铁抓抓后脑勺，面对封大公子还有点紧张。
这张纸比宁非那封三言两语信要大许多，折叠部分全部展开，刚好铺大半张案桌。书房光线充足，夕阳光照射进屋内，乳白色纸四四方方，轻薄平整，乍看如同块细腻莹润丝绸。
封恺盯半响，亲手开砚研磨，提笔尝试着在纸上写下第个字。
是个“武”字。
字如其人，落笔谓之壮士拔剑，银钩铁划，杀气慑人。
手笔提腕，封大公子眼眸锋利，盯着纸上字看会儿，蓦地又沉下手腕，如鲲鹏飞天入海，腾挪弯转，流水行云。
封大都护这个急啊。
他就等着瞧有没有什新鲜玩意呢，咋大郎这小子光看泥印，泥印有啥好看啊！
封恺转头看向柳铁，手中信封挥挥。
“这可是纸？”
柳铁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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