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眼便看出,所谓波浪,是无数次锻打铁料造出层叠,而金线……因该是以特殊工艺造出独特纹路。
他看得痴迷,看到心痒,瞬间忘自己还被捆在地上,有“狡猾业人”旁窥视.
他现在眼中只剩这些金线,琢磨着如何才能造出这样漂亮波浪,还不会造成铸料断层。
打铁可不是简单体力活,叠打次数和温度都有讲究。可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始终都想不到如何能造出眼前这把漂亮刀。
纳达急得揪头发,却发现双手还被绑在身侧,只能无能狂怒,在地上滚来滚去。
“这……这是什兵刃?”
他结巴着问道。
他从没听到这样清音,余响绕耳,这绝对是把宝刃!
之前被那业人逼住时候,纳达光顾着害怕,根本没注意到架住自己是个啥。
现在有机会睹真容,只眼,纳达便瞳孔紧缩,身体激动得微微颤抖。
这个场景被克雷看在眼中,生生吓出身冷汗。
他很怕姓封时收不住,本能会拔刀砍人。
那两人站这近,肩膀挨着肩膀,想冲过去救人都来不及。
“看到这把刀吗?造。”
宁非提着贯虹走到纳达面前两步远距离蹲下,伸手轻弹声刀刃。
也许是他笑得太阴险,吓得小孩忍不住打个哆嗦,小心翼翼地唤声。
“小……小……小非哥?”
啊?
宁锯子被叫回过神儿,迅速收敛失控表情,又恢复成温雅和蔼矩子形象。
他轻咳声,看眼还躺在地上挣扎纳达,语气十分诚恳地说道。
“咋办到?咋能这样?啊啊啊啊!
“这……这……这……”
他这半天也说不出句完整话。铸半辈子刀剑,纳达从来没见过这样把造型奇特刀!
这刀竟然是直刃,刀身又薄又细,乍看和剑十分相像。偏偏又是单边刃,刃口带着漂亮波浪纹,内含金线装饰其中,花纹繁复奢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纳达是个常年跟金铁打交道人,可不会简单觉得这些花纹都是装饰。
声音清脆澄澈,隐隐透着嘶鸣。
“低碳精钢,你们天匠派能不能造出来?”
宁矩子笑眯眯地问道。
他说业朝官话纳达听不懂,但纳达认识刀。
刚才那声脆响出来,纳达眼睛立刻就直。
“说,你真认错人啊。”
宁非将手伸向身边男人,将那把贯虹拉出刀鞘。
深入要害夺取武器,这个动作对于名武将既敏感又危险。稍有不慎,可能直接将对方击杀在当场。
宁非是不懂,封恺是纵容。
他动也不动,由着少年矩子把手伸到自己腰间。担心他会伤到手,男人还帮他按住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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